慕容複道:“長公主此曲琴音清妙,引人入勝,微臣雖乃一介武夫,卻也能聞之妙道!”
“亦復韓相所言,長公主琴藝無雙,此曲堪稱絕唱!”
聽到慕容復的誇讚,長公主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明媚動人的笑容,心裡好似抹了蜜了一般,容光照人,更增幾分嬌豔。
徽宗見識過慕容復的才華,自然不會單純的將他當做一個武夫,儘管對方表達得有些隱晦,他也能多少聽出一些慕容復的心思,只不過茲事體大,自己還需要斟酌一番才能定奪。
宴會一直持續到了晚上,眾人才盡歡而散。
長公主看著慕容復離開的背影戀戀不捨,心中似有千言萬語,但卻沒有勇氣追上去與對方一訴情腸,只能黯然離去。
慕容復隨著韓忠彥離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回身望去時,只看到了長公主的倩影逐漸遠去。 🄼.𝙑𝙊𝓓🅃🆆.🄲𝙤🄼
他心下嘆了一聲,隨韓忠彥一直回到了燕王府中。
“府上一切置備周詳,燕王如有什麼需求,可隨時派人來告知。”
韓忠彥恭敬地陪在慕容復身邊,帶他熟悉了一下燕王府的環境後說道。
期間二人已經交談過了,這燕王府中都是韓忠彥安排的自己人,安全和忠誠完全沒有問題。
慕容復微微頷首,正要說些什麼時,下人忽然來報,說是內侍大臣前來請韓相進宮。
韓忠彥很快便猜到了什麼,捋須笑道:“看來官家這便迫不及待了!燕王就等我的好訊息吧!”
慕容復也想到了什麼,淡淡笑道:“有勞了!”
此處畢竟是京畿重地,若無必要,二人實為主僕,卻還是以明面上的稱呼相稱。
韓忠彥告別慕容復後,很快就進入宮中,面見官家。
見到韓忠彥的到來,徽宗問道:“燕王對王府可還滿意?”
韓忠彥道:“承蒙官家欽賜,燕王既非愚人,自是感恩戴德。”
徽宗笑道:“你莫不是收了他的好處,替他在這說好話吧?”
韓忠彥裝作惶恐的樣子,一揖到底:“官家明鑑,就是借微臣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矇蔽聖聽,欺瞞官家啊!”
徽宗見他如此小題大做,連忙擺了擺手道:“韓相忠心為國,廉潔奉公,方才不過是開個玩笑,何必當真?”
韓忠彥訕訕道:“不知官家召微臣進宮,聖言何安?”
說起正事來,徽宗也收起了臉上的玩笑之色,語氣微沉道:“今日在宴會上,長公主竟不顧身份,公然彈奏《鳳求凰》此等曲目,實在有損皇家顏面,韓相以為該當何罪?”
韓忠彥心頭一跳,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熟知徽宗脾氣的他,自然看得出對方並非真的動了怒。
“官家息怒,據微臣所知,長公主和燕王乃是舊時,這其中或有情原可查!”
“你是說,長公主這首琴曲是刻意彈給燕王的?”
徽宗明知故問道。
韓忠彥心想,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
隨即回道:“微臣不敢妄議長公主,還請官家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