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軍加入,義軍也具有了一定的規模。
不過對於佔據新州為地的想法,包括慕容復、韓百戰和宗澤在內的三人誰也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別看他們屢戰屢勝,還沒有敗過,就連人馬也提升到了四萬人之多,但如果敢搭窩的話,必然會遭到遼軍的瘋狂報復。
如今他們也在等,等的不是宋廷能擊退遼國,而是在等遼軍攻破太原、霸州兩關,直驅宋境。
只要遼軍的大部隊南侵,他們才有機會佔領一州之地與遼軍周旋,若不然的話,隨時都可能面對遼軍的瘋狂圍剿。
儘管如此有些不仁道,但行軍打仗,從來只有勝者和敗者,沒有誰會在意你贏得有多光彩,也沒有誰會想知道你輸得有多英雄,成功是留給勝利者書寫的。
如此又與遼軍鏖戰半年的光景,太原率先被遼軍的鐵騎攻破,驅至西塘泊外,被水長城阻斷了行軍的腳步。
次月,耶律延禧也在頻繁地調兵遣將後,攻破了益津關,被堵在水長城的河間府外。
果然如宗澤所料,得知這個訊息後,种師道便撤出雁門關,留下副將和十五萬兵馬駐守,帶著剩餘人馬撤回後方阻擊遼兵。
有了种師道這位良帥,遼軍幾次想要乘船渡河,都被他率領水軍擊退,且令遼軍損失慘重。
僅是一個月的時間,就殲滅了遼軍五萬人不止,一時間無論是北院大王率領的軍隊,還是太子耶律延禧的東征軍,都不敢再輕易渡河。
至於從雁門關後方配合大軍夾攻,他們也不敢貿然行動,畢竟有種師道率領的大軍在後方,他們只怕雁門關沒能攻破,自己這幾十萬人就要覆滅了。
如此一來,戰局又重新回到了雁門關外的戰場。
眼看時機已到,義軍便率領集結的五萬人直攻東京遼陽府。
在張儒這個二五仔的配合下,義軍以極低的代價拿下了遼國五京之一的富饒之地。
當這一訊息傳回遼軍大營時,據說耶律洪基直接氣得嘔血三升,至此病倒在榻上,再也沒能起來。
義軍僅靠五萬人就拿下了遼陽府的訊息,也傳回了宋國境內,一時間引得舉國沸騰,紛紛為之叫好,風頭一時無兩。
遼陽府作為遼國的陪都之一,意義自然非比尋常,這就相當於大宋的洛陽、商丘等地,如果被遼軍攻佔的話,宋民百姓也定會一片哀悼,大有亡國悲涼秋暮之意。
幸而此次遭難的是遼國,舉國歡慶,此消彼長之下,宋軍自是士氣大振,而遼國則是軍心受挫,連續半月都沒有對雁門關發起進攻。
據說,北院大王和太子耶律延禧已經趕回主營,有傳言說,耶律洪基自大病之後,命不久矣,已有傳位之意。
想到遼國新皇接替,說不定這場仗就不用打了,一時間,宋國百姓更是歡欣起舞,臉上掛滿了笑容。
如此又過去一月之久,前軍便傳來遼國皇帝耶律洪基駕崩,傳位給太子耶律延禧的訊息。
宋國上下給出的反應和態度也是各不相同。
百姓以為,這場打了一年多的戰爭,到此也應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