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申無謂又忍不住歡脫的笑起來,邊笑邊指著山澗一側處的一棵,一人多高的紫色樹木,“你小子也太會就地取材了,這刺龍芽樹上的龍牙刺,是又長又硬又尖銳,夠他受的了。”
李婉琰隨著他手指方向看去,那是一棵紫色的樹,樹幹枝丫上皆長滿了如龍牙般的尖刺,甚是可怕。
怪不得那樹名叫“刺龍牙”了。
她又看了看毒煞身前的山澗中,橫七豎八的放著幾根刺龍牙樹的樹枝,她想像著那些尖刺悉數刺進毒煞身體時的情形,不覺間便連連打了幾個冷戰。
隨後,她又將目光聚焦在了困住毒煞的,那面比普通魚網要小上許多的精巧魚網之上。
她心中啞然失笑,立時眼波流轉,笑容可掬,“據說有一種網叫獵狐網,專獵名貴白狐,雖有一丈見方,收之卻僅有拳頭大小,是由天蠶絲混合鹿筋製成,刀劍難斷,水火不融,遇溫就會如蛇身一般,將獵物給牢牢纏住,再難以脫身。”
“姑娘好見識!莫非姑娘也有一張同樣的網不成?”寧何苦笑得和煦。
李婉琰:“……”
是的,她也有一張一模一樣的,就是方才捉大鯢用的那張。
也因此,她在見到那張網時才會啞然失笑。
看來,今晚他二人的網,皆各有收穫。
申無謂瞧著那張稀奇的漁網看了一眼,笑容可掬,“你管它是什麼網呢?只要是能網住惡魔的網,不管是普通漁網還是獵狐網,就都是好網。”
李婉琰:“……先生言之有理。”
同時,她卻在心中腹誹:“知道那小子方才是去防患於未然去了,卻不知道他手中竟也有一張獵狐網。不僅佈下了奇網陣,還隨手設下龍牙刺,真真是好生機警敏銳。看來,日後得小心提防著他才是。”
毒煞被縛於網中,耳聽得縛住自己的這張網竟大有來頭,雖面目猙獰,但卻在心中止不住的絕望哀嚎。
申無謂心情甚好,自然沒對毒煞動刀動槍的,只晃了晃手中的寒月刃,厲聲問:“你將那個誰誰,誰……”
“秦春嶺。”寧何苦在一側提醒。
“對對,就是他,快說,你將他給藏到哪兒去了?”
毒煞:“?!”他們是如何知道秦春嶺沒死的?難道說,就是他在途中留下了痕跡?怪不得這幫人能這麼快找到此處呢!大意了!哎!沒早點殺了他,如今悔之晚矣!
“快說!”申無謂揮了揮寒月刃繼續逼問。
“他一個瞎了眼的廢物,早就被我給扔下了萬丈深淵,屍骨無存了。”毒煞陰陰笑著。
申無謂見他張狂,也懶得同他廢話,寒月刃一揮而過,便毫不留情地,挑斷了毒煞右腳踝處的足筋。
“啊!”毒煞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鮮紅色的血液噴濺而出,在月色下好似潑墨一般,李婉琰迅速別過了身去,不忍卒睹。
毒煞慘叫過後,便忍著巨痛呲著毒牙獰笑不息,“我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們的。鳳尾峰三山之脈,綿延數里,等你們找到他時,他的屍身早就腐爛發臭了。哈哈,敢在我毒煞眼皮底下搞鬼,便是這般下場。”
申無謂欲再次揮刀,卻被寧何苦阻攔,“算了,狗嘴之中是吐不出象牙來的,不必同他浪費口舌,我們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