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間木屋內都有不小的聲響在發出,彷彿是小型鞭炮在裡面爆炸一般,驚走了附近不遠處正在修行的小生靈。
在這種蛻變的過程,仿若有清流滋潤自身,也有利器砍伐自己,滋味並不是很好受。
很快,天上逐漸有雷雲集聚,狂風也在緩慢呼嘯而起。
天地間都逐漸黑了起來,壓抑的氣息在不斷降下,方圓幾里都是烏雲密佈,宛若一張墨黑色大網,將這片高山之地都籠罩了。
轟隆隆!
雷聲漸起,由弱變強,由遠到近,些許黃色的雷電都開始四周遊走,正在吸收天地之精,在逐步壯大自身,儲存威能。
梁沅看著這天地突變之勢,想來應該是有人要渡天劫。
於是他看向周圍的餘米,問道:“餘米,你知道是誰渡劫嗎?”
餘米看了看這黑乎乎的天,心中有些猜想,然後說道:“武延師弟三年未突破,看樣子應該是他要進行下一步了。”
懷搵從屋中出來,看著這天地突變的烏雲,表情平靜,因為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判斷。
“時隔三年,終於是要突破了。”
他淡淡道,隨即跳出這天劫的範圍內,同時元神傳音給其他的徒弟等人,讓他們儘快離去。
過了幾分鐘,武延終於從木屋中出來,此時他看向這黑風大作,雷鳴聲陣陣的的天氣,神情無比堅定。
接著他離開了此地,去到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中準備渡劫。
懷搵帶著梁沅等人來到武延的不遠處,想要觀看武延是如何渡劫的。
時隔三年,武延終於在修行上有了動靜,這無論是梁沅等人,還是懷搵,心中都有一些好奇。
其中林虞眨哲亮晶晶地眼睛看著武延,然後又看向懷搵,一臉好奇地問道:“師傅,為什麼武延師弟這麼久才進行突破?”
懷搵看了看林虞,而後解釋道:“這是因為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耽擱了。”
其實懷搵並不想把武延將他宮闕內的六百餘本書籍全部背熟的事實告訴他們,畢竟這樣肯定會使他們心生妒忌,內部不和。
懷搵由於武延的緣故,也曾想讓他們觀摩第二層的書籍,不過當時武延正在內修,所以他便沒有放任他們進去,只是又額外傳了幾部城主級功法給他們而已。
實際上他表面看起來對外都是利益的關係,可是對內卻很好,這也是他的天性,並不想有太多改變。
接著他們也不再多語,只是靜靜地看著武延渡劫。
……
武延手捏緊拳印,戰意無窮,昂首挺胸,正目光灼灼地看著這片雷劫雲。
他打算再次用雷劫煉體,以天劫洗伐自身,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夠煉體的方法。
天上如黑色深淵,將之天地都倒置了,深淵中有金色雷電遊動,一條又一條,遠比之前的天劫還有強大,更加恐怖。
壓抑的氣息不斷沉降下來,壓制著武延身上的氣勢,不過武延渾身放光,綻放著能量,將之氣息都驅散了。
不遠處。
鍾齊平發現了異樣,他疑惑道:“為什麼師弟不施展功法,只是揮動純粹的身法?”
懷搵聞言,眉頭微皺,難道武延要以天劫煉體?這是一件機遇與危險同處的做法,這對於絕大部分的修士都是難以抵抗的。
功法被創造出來,一個是增加自身的戰力,另一個便是為了渡過這恐怖的天劫。
而此刻,武延好像無動於衷,準備以天劫洗伐自身,要進行煉體。
於是懷搵迅速傳音道:“武延,難道你要以天劫洗禮,以劫電煉身?這是很危險的做法,動輒就要身死道消,到時為師也無法救得了你。”
武延聞言,轉身淡淡笑道:“不以此煉身,我將毫無競爭之力,師傅,不用擔心,早先的第一劫我已經嘗試過了,只要身心堅定,便能夠死中求生,且看我如何渡這天劫吧。”
懷搵聞言,瞳孔微縮,就連眼睛都略微瞪大了,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第一次天劫便以身試法,以劫電煉身,這樣的舉動就是當年的他也不敢,而武延竟然這般做到了,而且還成功了!
這其實就是在獨走鋼繩,稍微不慎就會跌落萬丈深淵,就此死去。
梁沅等人聽後更是目瞪口呆,一臉震驚,他們從沒想走過這種危險的道路,而武延一人竟然敢走,這是得多麼大的心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