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月白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但那可是足足兩萬斤啊,他竟是一幅遊刃有餘的模樣!
都皇眼神複雜地看著月白,既有驚訝,又有疑惑。他喃喃自語道:“月白?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初試的時候,我也不記得有這號人啊。難道是我看漏了?”
因為古沅書院幾乎不存在走後門這種東西,所以理論上,所有的新生應該都是參加過初試的。不過初試時的人數著實不少,都皇也不敢說自己記住了每個人。
短暫的安靜後,緊接著便是浪潮般的驚呼之聲。
“我......我靠,我沒看錯吧?這。”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月白依舊一臉淡然地看向了左庫,舉起手裡的刀指向他說道:“這就是差距。”
霸氣,強者的霸氣!其餘人看向月白的眼神都從狐疑、驚愕逐漸變成了敬畏與歎服。這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實力高於一切!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不信!”
左庫狂叫著突然暴起,發了瘋似的衝向了月白,雙手朝他的刀上抓了過去。他竟是想奪刀!
“一定是假的,這兩把刀一定有問題!”
月白見他這副不見黃河不死心的模樣,倒也不攔著,反倒是直接把其中一把丟了過去。左庫一喜,立馬伸手準備接過來。他心中的驕傲下意識否決了月白比他強得多的可能。
卻見曹武眉頭一皺,手突然隔空一推,左庫立刻就感覺身體前方出現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直接將他給推了回去!
湛林此時也朝那柄刀的方向做了個虛抓的手勢,便見到那柄刀在空中突然止住,接著直飛到了湛林的手裡。
湛林掂量了一下後,對曹武說道:“重量沒問題。”
曹武點了點頭,對剛站穩身子的左庫怒斥道:“你知不知道之前多危險?要不是我出手,你能接住這刀?要是我沒出手,這把刀現在就不在這裡,而是插在你的胸口上!”
曹武剛說完,湛林就將那柄刀鬆開,直直砸在了地上。那沉悶的巨大撞擊聲,以及地面傳來的微顫,無不昭示著其可怕的重量。
左庫心中一凜,不禁後怕起來。他是能拔出萬斤重的細劍,但這不代表他能接啊!而一旦自己接不住,那這刀的刀刃絕對會毫不留情地切開他的皮肉,狠狠的插進去!就算這刀再鈍,那也是足足萬斤啊!足以輕易將他的面板與肌肉切開!
“還有你!”曹武罵完左庫,立刻也對著月白喝道:“你明知道這刀的危險,還就這麼拋過去,難道想殺了他嗎!在古沅書院裡殺人,開除你都算是最輕的!以命償命都不是不可能!”
“而且,你們是一個班,是一個整體。我不反對你們互相競爭,但絕不允許任何故意傷害的事情出現!你身為班長,更應該身先士卒!”
月白一時之間也啞口無言了。他之前的裝叉行為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完全沒有考慮這之後可能導致的後果。現在回想起來,若是這一刀不巧刺入了左庫的要害,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場內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極度緊張起來。湛林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知道曹武是動真怒了,這種時候自己開口只會火上澆油而已。
“你們兩個,給我去繞武場負重跑二十圈,好好反省反省!現在,立刻,馬上!”
說完,曹武又丟擲了兩件鐵質皮衣,扔到了兩人面前。顯然,這就是所謂的負重了。
面對曹武給他們的反省懲罰,左庫心裡還有些不服。月白卻毫不猶豫地走了上去,撿起了自己面前的皮衣。他是個自傲的人,但這絕不代表他是個蠻橫不講理的人。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這同樣是穹老教過他的做人之道。
而這一拿,月白立刻就發現不對了。這件鐵質皮衣似乎也是由沉鋼打造的,重量居然有兩萬斤左右!
月白又看向左庫的那件。仔細一觀察就能發現,月白這件的材質色澤要比左庫的黯淡一些,顯然不是一種金屬打造的。不過想來也對,兩萬斤的皮衣,那不得壓死他?很顯然,這件沉鋼皮衣是曹武特地為自己準備的。
但接下來的話,讓月白都有點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