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結束後,一行人陸陸續續回了住處。
沈筱筱陪同幾位長輩一起坐著歇息,外邊太陽已經高高掛起,熾熱的陽光灑照大地,火熱一片。
蕭衍說去給她拿瓶水,去了好一會還沒回來。
她坐在椅子上翹首以盼,想著要不要過去找他。
“筱筱啊。”
隔壁家的七婆拄著柺杖走過來。
“七婆。”她趕緊起身要讓坐。
老人家卻擺擺手,“我不坐了,你坐吧,我就是想過來跟你說兩句話。”
“您說。”
七婆今年都八十歲了,牙齒都已經掉光,一頭白髮蒼蒼,眼睛眯眯的快要看不見。
“我是想問問你啊,我們村子裡的拆遷款,你大伯死前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啊?”
又是問拆遷款的事情。
沈筱筱環視了一圈,見大家都默默地轉開目光,各自心懷鬼胎。
估計是他們怕她發火,所以特地讓一個老太太過來問。
“七婆,拆遷款的事上面還有政府會安排呢,並不是說大伯一個人說了算的,你們也別覺得大伯會私吞你們的拆遷款。”
“丫頭,我們可沒有這麼說啊,只是以後這麼一大筆錢,我們都想知道都能分到多少,這樣的嘛。”
“我知道您的意思,這事也不是我說了算,您先回去休息吧。”
七婆眯了眯眼,盯著她打量一番,“這在大城市裡待久了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話語氣都變了,真不像是小時候那個被人欺負哭鼻子的小丫頭了。”
沈筱筱尷尬扯笑,真不知道這話是在誇她還是貶她呢。
“當初你大伯辭掉大城市的工作,回來說是要照顧你,我還疑惑呢,你會不會是他的私生女呢,怎麼對你這麼好呢。”
“辭掉工作?”沈筱筱迅速抓住了重點,急切問道,“七婆,那你知道大伯之前是做什麼的嗎?”
“我記得不太清了,好像是去了一個非常有錢的人家做僕人,他就說是修剪花花草草的,那工資還挺高呢,要不然你大伯家怎麼可能在我們村還能起小別墅。”
“哪個有錢人家,是姓慕容嗎?”
“記不清了。”
“七婆你還知道什麼,方便跟我說一下嗎?”
“記不得了記不得了。”七婆擺擺手,拄著柺杖慢吞吞地走了。
沈筱筱望著她離開的方向沉思片刻。
大伯真的在慕容家做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