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和中年男子急速奔行於各個屋簷之間,但身法巧妙靈活。底下街道的人流竟然沒有一人察覺。
在靠近城主府的一條巷道,兩人齊齊的落下。
“二叔。既然他們不參與其中,為什麼不將二人殺了滅口?”雲寒靠近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身子微微向一旁側過來:“那二人實力也不低,我雖然比他們強些,但也強的有限。況且今晚的事,不得有半點差池。”
“便宜他們了。”雲寒一改之前的面孔,變得猙獰可怖。
“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就每天打打殺殺,尤其是今日,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有心情去上居樓?”中年男子以教訓口氣說道。
“是。”雲寒恨恨的說道。
“多學學你大哥。”中年男子絲毫不在意雲寒的語氣,拂袖走出巷道。
雲寒臉色一寒,又是他這個大哥。“哼。”雲寒怒氣不減的跟著出了巷道。
數盞茶後,城主府內。
“齊風,你是說這二人只是在晏城暫時休整兩日?”一位高冠紫衣,眼睛狹長的中年男子坐在高位上。
正是城主府府主雲山。
“是,大哥。我也親自調查了一番,這二人隨商船而來,目的是前往皇都。與那二人並無干係。”齊風站立一旁答道,他正是去顧非院落的那名中年男子。
“需要派兩人在那裡監視著嗎?”齊風又問道。
“不必,這樣反而容易造成此二人的反感。一切照常進行就可。”雲山狹長的眸子眯起來,閃著精光。
“是,我現在去部署。”齊風說完就退身而去。
另一邊,天色漸漸黑下來,整個天空裹上了一條星河。街道的人愈漸稀少,整個晏城燈火通明。
哈桑提著兩壇酒到顧非屋裡。
酒過三巡,兩人的話語漸漸活泛起來
“哈桑,這各大城城主都是你皇族的人嗎?”顧非與哈桑閒談著。
“並不全是,整個瑜唐一半以上的城主都是散修或是四大宗門的人擔當。畢竟每個城池都有龐大的利益,只不過他們受瑜唐皇族節制,每年需交固定的費用來獲取城主的名額。”哈桑隨意說道。
“那這雲山豈不是富得流油?”顧非笑問道。
“當然。”哈桑嘴中剛蹦出兩個字就止住了言語,顧非此時也恢復了平時的神色。
來人了。
片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聲音越來越近。
“哈大人,顧大人你們可得為我們做主。”常萬春跑到院中便跪倒在地,痛聲哭泣。
哈桑甕聲說道:“這麼大的人,哭哭喪喪成何體統?有什麼說。”
常萬春霎時止住了哭泣,白日顧非或許對他太好,讓他忘了他與哈桑地位差距。
“啟稟大人,我們所在的那所船被城衛軍攔下,要進行徹底的搜查。原本搜查是沒什麼,可是他們以搜查的名義將我的貨物大都打碎了。”常萬春哽咽道。
“豈有此理!”哈桑推門而出瞧了眼地上的常萬春又道:“白日與我們搶奪雅間,夜裡又做這種下賤之事。”
“莫要動怒,此種緣由我們還不清楚。咱們不要招惹是非。”顧非從屋內跟著出來,冷靜說道。
常萬春一聽顧非所言,生怕哈桑因此不去制止城衛軍所作所為。趕忙說道:“大人,我說船上有您二位修行人同行,那城衛軍居然對您出言不遜。”
“嗯!?”哈桑頓時冷了眸子,盯的常萬春心裡直發毛。他雖然有些動怒但他不是傻子,這種粗淺的挑撥之言豈是他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