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長官!我們現在真得是窮途末路了。即便是最膚淺的辦法,我們也要試一試啊!”
一個下屬士兵的回覆,使得陳子群中尉猛然轉過身。驅動身體所帶來的陣風,嚇得那個士兵是往後哆嗦了下。可是,接下來陳子群卻並沒有指責的話語,反而還是副眯眼細想的樣子。
“怎麼樣?你的下屬都這樣講了!你還有什麼其他想法嗎?”
陳子群中尉慢慢將身體往旁邊轉去,所對方向也就是沈夢婷位置。他直視著那個傲慢女人的雙眼,心中卻是止不住的酸勁血水。
“難道……你認為我真有那筆可以賠償的錢,那個官員就會不懲罰我嗎?”
“那好吧!既然你還是不認同,我就這樣講吧!”沈夢婷隨意扭擺了下自己身軀。可就在她剛要開口時,卻似乎是想到了個什麼問題。只見她皺了下眉頭,又順勢將自己的頭顱揚高,“對了!問你個問題!那個花瓶到底值多少錢呢?”
被突如其來的變向問題所弄暈,陳子群中尉陷入了疑惑中,“嗯?你……你怎麼又忽然問這個了?”
“你先回答我!”
“這……”陳子群中尉應該是要開口的,但他卻好像在一時間回答不出。
所幸還有其他計程車兵瞭解這問題,“具體價錢我不清楚!但是應該還是比較貴重的!當初是一個少將拖我們護送,聽說是他祖上傳下來的花瓶。價格嘛……”
“五十金幣!啊!五十金幣應該有的吧!”
聽到‘五十金幣’這個數字,士兵的群體中出現了陣騷動。當然還不止這群兵,錢豪和沈俊這邊也是詫異連連的。
不要說五十金幣,就連五十銀幣對於個平民,都是非常貴重的數字。即便是那群在軍營中不愁吃穿計程車兵,也同樣沒有見過金幣的光輝。這也就是在場所有人騷動的原因。
“是……是啊!好像……好像應該是值這個價吧!”陳子群中尉也附和了下。
“哦!五十金幣啊!那麼我就又有問題要問你了!”沈夢婷舔了下嘴唇,“現在因為你的護送不利,導致這‘五十金幣’的價值沒有了。如果你帶著弄沒‘五十金幣’的罪責回去,你認為那個少將會如何處理你呢?”
陳子群中尉輕笑了下,那種笑聲中帶著個自嘲感,“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怎麼能算是明知故問呢?你倒是來講講,到底會如何處理呢?”
被沈夢婷這樣一問,陳子群中尉才意識到自己是如此無知。他真得不知道在弄砸上司的護送任務後,自己會受到如何處理。
“這個……這樣的話……”他都有些詞窮了。
“看吧!你根本就回答不出來!”
“那麼你倒是說說,我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理呢?”
“我當然也是不知道的。但是我能猜啊!”憑著在軍中多年的生活,沈夢婷多少還是能摸習慣那些低階將領脾氣的,“就像你下屬說的那樣,那個花瓶值五十金幣。而你弄壞了花瓶,也就是憑空讓那個叫你護送的人,白白損失了五十金幣吧!你認為我講的話對嗎?”
陳子群中尉都還沒有點頭,他身後的一些下屬卻直回覆著‘是是是’的話語。
“喂!你們……”陳子群憤怒地回過了頭。
“好了!現在可不是什麼顧忌面子的時候。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面對沈夢婷那犀利如焰的催問,陳子群在紊亂呼吸了陣後,還是點下了頭。很明顯,他的回答就是個‘是’字。
“恩!很好!你應該知道軍中官員的脾氣吧!你害他們損失了這點利益,他們一定會惱羞成怒地讓你來補償的!”
“對啊!這就是我難受的原因!”
“但是呢!這種補償也不會是非常苛刻!你害得官員損失了‘五十金幣’,那麼他也一定會讓你適當地去補償他‘五十金幣’吧!”
陳子群聽到這種言論,是猛得如豁然開朗那般,“嗯?這……這……”
雖然是非常隱蔽,但他的嘴角處還是能令人察覺到一絲笑意存在。
“嗯?你似乎很驚訝啊?怎麼了?難道你認為你受到的懲罰會更重嗎?”
“啊?這……這……”陳子群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問題了。
陳子群在軍營中歷練得已經有些年頭了,他自知對於一些軍官的脾氣,摸得還算是比較清楚的。就比如那個拖他護送花瓶的少將。陳子群知道那個花瓶也並非是少將的絕對愛物,可畢竟有五十金幣的價值,他清楚少見也不會一笑而之的。
那麼最終陳子群受到的處罰,就是如那個女人所講,去賠償相應數額。
“怎麼樣?現在你認為我說得有道理了吧?”
沈夢婷的一句突然詢問,致使陳子群中尉是哈氣連連的。他的頭目前有些法杖,那顯然是因為深切思考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