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雯看到這副景象,是激動地叫了起來,“喂!你還在幹嗎?我都說了,我願意把檔案的下落告訴你,你為什麼還不停手呢!”
張志潔在踢完了一腳後,氣喘吁吁地把頭扭向了江靜雯那處,“哼!你以為事情都到了現今這地步了,單就是把檔案交出來,就已經完結了嗎?我告訴你們,這事兒可沒那麼簡單!”
聽到老師張志潔的這番言論,何韋林是震了下身軀。他露出非常不解的神情,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那般地,繼續把目光投向著那最為熟悉的老師。
“喂!老大!這是不是過了點?”朱琪在此後開了口。也並非是質問的語氣,他對著張志潔是叫了句。
“嗯?”張志潔頗感意外地瞪大了眼睛,“怎麼了?你有什麼意見嗎?”
感觸到被雙目注視,朱琪是立馬低下了頭,“不!我沒有意見!我只是覺得,在這裡浪費時間幹嗎?既然他們中都有人要把檔案下落告訴我們了,那為何我們不快去行動呢?”
張志潔聽後是扭動了下一側肩膀,“有沒有行動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來提醒!”吼完話語後,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趙羽身上了。
朱琪見此是顯出了絲懊惱的神情。這點其實張志潔也看出來了,他很快又將目光朝那血祭師投去。
“怎麼?你還有意見?”
朱琪似乎是一直在壓制什麼。但是也就是在下一秒鐘,他還是把壓在自己喉嚨處的股能量,給快速吐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啊?”朱琪埋怨地皺了下眉頭,臉上盡顯著副苦大情深的模樣出來,“為什麼你還還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啊!你要想弄死他,直接就用個寒冰箭不就可以了,用什麼赤手空拳啊?”
朱琪的話語還是比較有穿透力的,它直插入了張志潔的耳膜處。
“不過就是一個薩蘭的廢物,值得你花那麼多時間……去拳打腳踢嗎?這也太失身份了吧!”朱琪在講完後,又慢慢將頭低下。
張志潔是喘了幾口氣息,但那股子的瞪眼動作,卻沒有失去半分,“這和你無關!我今天就是要教訓教訓這小子!”
“可是……”
“朱琪!有功夫你給我逮好你手中的女人,不要妄想來管我什麼?”
被張志潔這樣一講,朱琪那好不容易調起的神緒,又被強行壓了下來。他也就是氣餒無奈地閉上了嘴。
雷聲開始在林中瘋狂大作起來,都快要閉上大炮的轟隆聲了。
“今天我是絕對不會饒過這小子的。而要是直接就動用寒冰箭,那豈不是讓他死得痛快了嗎?”張志潔的神態在繼續不斷陰沉下來。
朱琪是敢怒不敢言的,他至今還認為張志潔的舉動是在浪費時間。而且,他也完全搞不明白,一向傲慢的張志潔,怎麼會對一個小屁孩如此在意的。
但接下來張志潔的一番話語,似乎已經把朱琪心中的疑問給揭曉了。
“看看吧!你這個死老頭子!”張志潔開始對著周邊來了記遙望。他當前並非是要觀測什麼,而是在望觸個腦中想象的人物——楊潔寧!
“看到了吧!這就是你託付的人。現在,他就這麼躺在我的面前,是毫無用處的。你這個老頭子是機關算盡,卻信錯了人!要知道,這個傢伙就是個廢物!哈哈哈!而你呢!卻居然去囑託一個廢物為你辦事。可見你也沒用聰明到哪裡去!”張志潔在繼續說著胡話,他還胡亂地揮動起雙臂,盡情發洩著心中的不滿,“你這個老頭子,以前就覺得我不配接你的衣缽。結果你居然……居然找了這麼人來當你的傳承!”
怒指了下趙羽,張志潔又仰天吼叫了起來,“看看你的那根引以為傲的法杖吧!哈!它現在在哪裡呢?”不斷喘著粗氣,張志潔開始了環視四周。
他就是要找到那根名叫霜源杖的法杖,以此來繼續發洩久壓在心中的不滿。最終,他還是在距離自己的十多米外的距離,找到了那根法杖。
霜源杖孤零零的地躺在某棵樹的旁邊,方才在趙羽承受個法力氣彈時,就已經被脫手到了此處。
望著遠方的法杖,張志潔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看到了吧!被擊寄予厚望的人,居然連根法杖都握不住。如果你還能看到此類景象,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感受呢!哈哈哈……”
站在眼前的張志潔已經很久沒動手了。但是,他的那股極為討厭的笑聲卻一直在飄蕩著。趙羽逐漸回過神來,他慢慢地不在蜷縮身體,還睜開眼向前方望去。
縱然視覺是有些模糊,但趙羽還是看清了景象。重影與模糊感是並進著,而後他就將之完全聚焦成了一點。這樣,張志潔那股輕狂的形象也就呈現出來了。
張志潔似乎在叫喊著什麼,具體含義趙羽並不清楚。可是他還是能從中感觸到,對方有一股久久憋住的氣息,已經是徹底衝開了。
“曾幾何時!我還請求過你,讓你把霜源杖賜予我,讓我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支撐。結果呢!你居然以還無法承受那股力量為由,硬生生地是拒絕了我。但是……”兇狠的目光又衝趙羽瞪去了,張志潔的嘴中都透出股血腥之氣來,“但是最後,你居然把法杖,就這麼簡單地贈送給了這個廢物。那你說啊!你的所謂‘無法承受’,又是幾個意思呢?”
張志潔已經徹底進入了癲狂的狀態中,他感受著大雨的打來,身體已經沒一塊是不溼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