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漿為身,凝聚而成的龍不斷的將鏡面推向巨蟒的那一邊,其實勝負已然可以預見,只是有些人總會讓人意想不到的絕處逢生。
紅光染透了半邊天,等行修再次睜開眼睛,腳下的地面已經合攏,藍羽扇恢復了它本來的顏色。
那個赤發的男子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行修沒有鬆了一口氣,只是在尋找,一直到身後有人拍了自己一下,行修默唸著口訣卻毫無反應。
“我的東西是認主的,他若是敢攻擊我,那就是找死。”陰惻惻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行修哆嗦著轉過身,激動的看向對面的陶紫鳶,淚流滿面道,
“夫人!”
陶紫鳶白了他一眼,只是道了一句,“走吧。”
便再無其他言語。
回到了馬車所在的位置,兩個小孩已經睡著了,只剩下駝背老人坐在馬車上,旁邊不遠處的地上坐著腰間別著竹笛的中年大漢。
陶紫鳶沒有理會中年大漢的疑惑,只是對赤霞交代了一句,
“走,我們去章城縣衙。”
說著便騎著馬先一步奔向了縣衙。
星夜之下,已經宵禁了的章城被人無情的敲醒。
城門口負責守衛的校尉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向城外叫門的人。
兩匹馬,一男一女,一輛馬車,一老一中,看不出是什麼人。
不過這個時侯已經宵禁了,只有縣令大人的牌子才能開啟這扇門。
校尉招了招手,便有守城計程車兵向外面喊道,“城內已宵禁,活路的可有通行的牌子?”
陶紫鳶面色陰沉,行修從懷裡掏出一張令牌。
成門上的校尉眯起眼睛,指揮著士兵下去看看,不一會兒的功夫士兵跑了上來,氣喘吁吁道,“大人,是寫著“風”字的令牌。”
“風字的令牌?”校尉呢喃著,忽然間瞪大了眼睛,“可千萬別是風波亭的大人啊!”
“可是風波亭那兩位爺不是在縣衙呢嗎?怎麼會在外面?”士兵疑惑道。
不說還好,校尉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咬了咬牙直接跑下了城樓,指揮著人開啟了城門,拱手抱拳道,“小的馬三見過大人,不知大人是風波亭的哪一位?畢竟這是宵禁時分,下官也好交代。”
行修淡淡道,“我們是凌源凌大人的手下,途徑章城借宿一晚。”
說著將牌子翻到了背面,一個豁然的“凌”字讓校尉覺著觸目驚心。
校尉滿頭大汗,讓開了進城的路,一行人剛進了城門,陶紫鳶便停下指了指城門內的校尉道,“你,進城帶路。”
校尉嚥了咽口水,緊張道,“不知道大人想去哪?”
陶紫鳶淡淡道,“縣衙。”
校尉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低著頭道了一聲“是”
行修跳下馬,將手裡的馬鞭交給了校尉,後者手心冒著冷汗,被那個女人盯著如芒在背。
翻身上馬,一路直奔縣衙而去。
剛到縣衙,校尉還沒來得及下馬,便見遞出令牌的男子先一步衝到了縣衙門口也沒叫門,而是一腳踢開了縣衙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