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宇依舊是那副笑著的面孔,站起了身道“不過是先借用一下,兒子這就補上。”說著便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銀票,“爹,給您。”
謝老爺子看著他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身後的孟禮,孟禮笑著接過了謝明宇手裡的銀票,“五千兩整。有勞三爺了。”
謝明宇笑著,眼神卻不經意的看向沐希君。
他剛出了當歸院的門,馨兒便氣喘吁吁的攔住了他,說了一大堆,中心就是讓自己將這銀票拿著。
自己還納著悶是怎麼回事,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回事?
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的呢?
正疑惑著,卻見沐希君朝著他的方向笑了笑。
謝明軒一怔,心不禁一動,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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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這裡好像只是剛開了一個頭,可陸修年卻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巧合的是,陳煙兒也不想再講了。
那故事裡的人陸修年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現實的身份是誰,但是陳煙兒的身份有很多種可能,但是陸修年已經找到了可能性最大的那一種。
而更好的印證便是這深夜裡潛藏許久的兩個殺手。
陸修年微蹙起眉頭,下意識的往陳煙兒的身前走了一步,可耳邊卻出現了第五個人的呼吸聲。
陸修年等了一下,幾個呼吸之間,那兩個人的痕跡便消失了。
安靜,風中瀰漫著血腥味,小巷裡依舊只有陸修年和陳煙兒兩個人,可巷子口卻站著一位高手。
什麼樣的人身邊會有這樣一位高手時時守護?而且這個人的身份已經被證明了肯定不簡單。
“看來陸某今日是來的不湊巧了。”陸修年說。
他本來是被故事吸引而來,可現在,卻發現自己很大可能好像是被請君入甕了。
只是陸修年好奇,她怎麼知道自己一定會來?
“陸公子遠道而來,煙兒還沒有盡地主之誼,陸公子怎麼就走了?”身後的陳煙兒說著,陸修年的前面已經出現了一個蒙面的少年,看樣子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確定了,這一刻陸修年心中的疑惑被確定了。
“陸公子想聽戲文裡的故事,煙兒已經講給你了,還有懿王府的故事,不知道陸公子有沒有興趣。”
陳煙兒不緊不慢的說著,陸修年的身體僵硬了片刻,轉過身面對陳煙兒,
“懿王府怎麼了?”
緊張的情緒雖然沒有暴露太多,可一個轉身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陳煙兒彎起唇角,“別緊張,我不是懿王的人,也不是寧王的人,我只是聽說,薊州將軍女能安全入長安是因為一個叫做陸修年的人。要知道,沈洛秋能活著入懿王府可是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陸修年蹙眉,看著陳煙兒眼睛裡的一絲戲謔,下一瞬身子向左一閃,陳煙兒眉宇之間閃過一絲訝異,而方才陸修年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把短小的青光劍。
青光劍握在蒙面少年的手中,陳煙兒遞了個眼色,少年收起攻擊,再一次刺向陸修年的方向。
快,準,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
陸修年的佩劍就在腰間,卻遲遲不曾出劍,只是一味地閃躲,少年逼得很緊,每一次幾乎都是擦身而過,可是陸修年卻顯得十分從容。
快準狠,這樣的劍法已經不需要以普通的概念去論武功的高低,陸修年算是知道了那兩個人是怎麼死得了。
躲避之餘,陸修年看了一眼遠處的陳煙兒,此刻的神色冷淡,月光下更顯的疏離冰冷起來。
恍惚間,陸修年發現在陳煙兒的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極了一個人。不是容貌有多相似,而是那種感覺。
那種屬於皇室的冰冷和無情。
少年的劍依舊下手很準,陸修年再一次躲過,只不過這一次陸修年的兩指捏住了劍尖,沒有再讓少年繼續下去。
“姑娘引我來,並不應該只是為了殺我吧。”
陸修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