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汐從咖啡廳出來,那些行走在外面的喪屍幾乎沒有發現還有一個大活人堂而皇之的走在他們之間。
然而慢慢的向外走,秦汐的心裡便愈加的七上八下,她怕看到什麼呢?
怕陸修年欺騙她?還是說怕陸修年說的其實都是真的?
最後秦汐站在城市的街道上,往日裡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這一刻死氣沉沉。
和咖啡廳門前的擁擠完全不同,秦汐的眼前,整個城市都像是睡著了一樣。秦汐聽不到一點聲音。
陸修年沒有說錯,只有那邊,只有咖啡廳的門前才有那樣反常的景象,而這一切唯一能夠解釋的理由,那就是所有的事情冥界都有參與。
可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
秦汐想不通,她想不通南妖這樣做的理由。
然而就在她迷茫的時候,她忽然間想起了一個人,秦汐轉過身,以最快的速度奔回原來的方向,那邊,就在那邊。
推開門,秦汐看到了依舊站在咖啡廳裡的男孩,十六歲的樣子,青春朝氣,充滿了屬於年少的氣息。
而不知道是不是秦汐的目光太過炙熱,以至於陸修年轉過身有意無意的擋在了洛陽的身前。
秦汐看著他的舉動,那一刻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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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先一步趕到了留歡城,陸修年隨後,大部隊進城的時候已經快要太陽落山了,而小七呢,很明顯記恨上了陸修年,不過那恨中有多少是幽怨和糾結就不得而知了。
落雪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很多,旁邊的周師兄不知道聽了什麼,雖然對陸修年心有不忿,但到底沒有上來找茬。
陸修年樂得自在,幾個人在客棧的一樓喝著茶,等著鏢局的人進城。
事先打好的招呼,每一個落腳處幾乎都有明遠客棧的牌子,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
明遠客棧的主人也是薊州人,而且同龍門鏢局的東家也是舊友,這也就很大程度上註定了龍門鏢局在行鏢的路上選擇明遠客棧。
而且明遠旗下也並非只有客棧,客棧裡也有很多打手,這些人的武功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但每一處總有一個人坐鎮,這是不會錯的了。
陸修年一邊喝著茶,也沒有錯過打量著店裡的夥計。
看著很普通的跑堂,其實輕功過人,而年紀輕輕的雜役卻內力不凡,陸修年越看越覺得有趣,而且更有趣的是,龍門鏢局的那些人在亮出牌子之後,明遠客棧的人接待他們的態度發生了大轉彎,陸修年想著,這應該就是關係的力量了。
不過對於這種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事,陸修年當然是不會多說什麼。
但不會像對面的幾個人一樣全然的放鬆警惕。
陸修年正想著,外面已經走進來了龍門鏢局的其他人,最後到底小七是先跟著過來了,當然也是在趙師兄覺得沒有什麼問題的情況,便讓一直擔心的小七先一步走開。
而看到客棧裡的小七,趙師兄的心也算徹底放下了。
而方才還有些鬱鬱寡歡的小七看到趙師兄出現的時候忽然間站了起來,倒是露出了一絲笑臉,湊了上去,
“師兄,已經打點好了我帶你去你的房間,然後一會兒下樓吃飯,掌櫃的說了今兒個只招待咱們龍門鏢局的人。”
趙師兄看了一眼小七,有些無奈,但更多的還是來自於長者對晚輩的寵溺和慈愛,而且小七本來就是很招人喜歡的女孩,當然了一些大小姐的脾氣還是有的,如若不然,龍門鏢局的千金小姐豈不是白給的了?
知書達禮是可以有,但是一味地循規蹈矩的真的對不住那些給大小姐撐場子的師兄弟們啊。
小七送趙師兄上樓,陸修年挑了挑眉梢,對於明遠客棧只招待龍門鏢局的人這一點,還真是歎為觀止了一番。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點又再一次的印證了龍門鏢局在江湖上的地位。
陸修年喝了茶,在店裡和大傢伙一起吃了飯,也沒搞什麼特殊,只是飯後的時間是自由的,只要保證當天夜裡子時之前能夠回到店裡就可以了。
當然,趙師兄是會查寢的,對於這一點,陸修年只能說,管理嚴格一些雖然沒有錯,但是萬一有人要去個青樓什麼的,那豈不是不能盡興?
當然,那些不是陸修年要操心的事情,吃了晚飯出去走走,他本來就是為了遊歷才出來的,而此刻正是時候應該遊覽一下山水和風土人情。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這是老酒鬼說的。
陸修年一直覺得老酒鬼讀書不多,可每次說出的道理都讓人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