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算是做鬼也比尋常的要強上許多被,即便有很多人想要殺之而後快可陸修年本身就是一個不可戰勝的存在。
蘇玉之所以抗拒,不是因為那些小魚小蝦,而是那些在背後的大人物。
表面上笑意盈盈的人未必就是好人,蘇玉明白這個道理是經歷了慘痛的教訓的,所以誰知道有誰惦記上了陸修年,不過在他為此拼命之前,還是讓陸修年先為他做些事吧。
當然,江元汐和這個叫做惜南的年輕人也在其中,蘇玉稱呼這為等價交換,想要有容身之所,就要付出應該的代價,這在哪裡都是沒有辦法迴避的道理。
半個小時便到了平州附近的郊區,因為六號本身也不是特別靠近市裡的原因,江元汐看著逐漸變得荒涼的景色,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是那種白白的,硬硬的東西嗎?”
江元汐坐在後面的座位上問。
駕駛位上的楚囚依舊很安靜,說話的是蘇玉,
“應該是的。”
“什麼是白白的,硬硬的?”惜南問。
江元汐:“……”
我該怎麼跟他解釋?
江元汐陷入了糾結與痛苦之中,蘇玉卻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個最不應該恐懼這些事情的人,竟然會害怕。
蘇玉彎起了唇角,眯著眼看著後面的人,“你不會是害怕那個東西吧?”
江元汐沒回答,卻是白了他一眼。
蘇玉為自己的猜想感到意外,
“你可是神啊,怎麼會害怕這些?”
江元汐撇了撇嘴,“神又怎麼了。”
蘇玉有些忍俊不禁,惜南也慢慢的明白了一些。
肉身成白骨,再也辨認不出生前究竟是何等尊貴的身份,江元汐怕的未必是那一堆白骨森森,她怕的是人死之後萬事具灰的悽然。
亂葬崗
江元汐也不知道平州府哪裡會出來這樣一個地方,
“市政府不管嗎?”
說話的是惜南,“市政府的人可看不到這樣一片地方。”
即便是惜南也不得不為眼前的一切所驚訝,沙場堆白骨,也不過如此了。
“你要我們跟來是為了超度還是其他?”
惜南問。
江元汐感覺超度這個詞離自己有些遙遠,不過還是看向了蘇玉,畢竟,這和自己還是有關係的。
“超度,也是驅逐。”
蘇玉說著,人已經走到了白骨之間,幾乎已經分不清哪一塊是屬於哪一個人的。
這究竟是什麼人的傑作?竟然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忽然間身旁的江元汐跌倒在地,痛苦的捂住腦袋,惜南看的不明所以,還是蘇玉先一步道,
“別碰他。”
惜南有些疑惑,蘇玉拉住了想要進一步的惜南,
“別碰他,她自己會好的。”
惜南蹙眉,“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