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子才看顧陶紫鳶,這樣的理由明鹿對此是嗤之以鼻的。
“如果真的喜歡,又怎麼會等著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呢?更何況是替代品,你不懂這世上的男子。”
明鹿對陶紫鳶說,以一副過來人的口氣,
“男子若是真的心悅女子,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包括這世上的功名利祿,可是陳堔不會。因為在他的眼裡,所謂的天下比女子要重要的多。這樣的人沒有愛情,身邊的一切都只是他榮耀的點綴而已。”
明鹿的話很冷漠,卻也很真實。陶紫鳶從來沒有深入的去想過分析過,所以時至今日,她依舊被矇在鼓裡。
明鹿的話是在告訴自己,自己無非是那個人得意時的點綴,可陶紫鳶不清楚自己的身上有什麼是那個人可以圖謀的。
明鹿看著她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只是說了一句,
“女子總覺得男子的愛是最重要的,卻也是最傻的,能碰到那樣的幸運的人,少之又少,絕大多數人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其原因就是過於天真。”
明鹿無情的揭露著男女之間的感情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陶紫鳶聽的心寒,卻好像無法否定他。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男子為王,她如果不是在風波亭裡,外面的世界中,女子的地位卑微的可憐,即便是貴族的貴女。
一夜的風雪未停,陶紫鳶不知何時已經沉沉的睡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擺了一碗熱粥,冒著熱氣。
四下裡看了一眼,明鹿已經走了,看不見他的影子。
陶紫鳶端起粥碗的時候,躲在銀月之輝的裡面的荊溪發出了聲音,“慢著,你就不怕他在裡面下毒嗎?那可不是一個善類,就算是給你下毒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荊溪斥責著她的魯莽,陶紫鳶笑著道,“他不會的,我死了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可他若是下了蠱蟲呢?以此來控制你,你又該怎麼辦?”
荊溪問。
陶紫鳶沉默了片刻,她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伸出去的手停滯在半空中,想了想,再一次端起了地上的粥碗,荊溪見狀忙道,“我已經提醒了,你怎麼還是一意孤行?是覺得自己活的太久了不成?”
陶紫鳶彎起了唇角,“該來的躲不掉,不該是我的,求也求不來。”
荊溪還想說什麼,卻覺得她這話裡的意味過於心酸,看著她堅決的樣子,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一碗熱粥很快便讓身體暖和了許多,旁邊的柴火也即將燃盡,木屋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陣風雪迎門,陶紫鳶看著那人一身玄衣的身影倒真的是同那人有幾分相似,讓陶紫鳶錯認了一場。
看了一眼地上已經空空如也的粥碗,明鹿笑了笑,“你倒是放心,就不怕我會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