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會就這樣的,總有一天,這一切都會討回來的。”
李相卿握緊了拳頭,目光中多了幾分堅毅。
在那種氛圍中,陶紫鳶的心底也萌生了幾分激動和熱血,彷彿那一天真的指日可待。
翌日李相卿呈了一份摺子到鑾駕,讓陶紫鳶帶過去,不久後便有皇帝班師回朝的訊息,只是曾經意氣風發的皇帝如同喪失了精力一般,終日萎靡不振,日漸消瘦。
漸漸的,朝堂之中多出了一個人的身影,年輕的親王,王夫人的小兒子,蕭鶴終於如她母親所願的走逐漸走上了政治的舞臺,而且很快的便獲得了眾人的認可。
這位親王雖然有兩位大儒作為自己的老師,卻一點也不古板守舊,反而對李相卿所提出的一系列改革的建議很有興趣,對李相卿的改革大力支援,尤其是在軍事和文化方面,李相卿提出了強化新式武器,辦理新式學堂,這位親王更是十分感興趣拉著剛剛從未央宮出來的陶紫鳶就要往李府去。
彼時因為戰亂的緣故,各地妖物頻現,企圖趁火打劫,擾亂民生,風波亭自然便忙了一些,即便陶紫鳶有心招攬新的人,可依舊是杯水車薪。
最重要的是,天啟不見了,伴隨著陳堔的消失一併變成了一個傳說,可只有真的知曉內情的人才清楚,不過是陳堔被她放棄了,連帶著天啟也被她收走了。
不得不說,這個人的果斷倒是真的令人欽佩,膽寒。
“姑姑你可算是出來了,快同我走一趟。”說著蕭鶴扯著陶紫鳶的袖子就要走,後者不得不換了一隻手拿著佩劍,一邊走一邊道,
“王爺這是要帶臣去哪?臣這還有公務要忙……”
到底是少年心性,多了幾分熱血,蕭鶴看著她笑了笑,神秘兮兮的樣子,
“到了姑姑就知道了,我可是知道的,方才我都打聽了皇兄可是放了你一天的假,您可不能誆我。”
人家早已經把情況都打聽的清楚明白了,自己還在這扯什麼謊呢?
陶紫鳶無奈,一來她也算是看著這位王爺長大的,雖然早年喪母,但心性卻是個好的,頗有先帝之風,再來,她到底是為人臣子,遂道,
“好吧好吧,王爺先鬆開臣的袖子,臣這一把老骨頭不比王爺年輕氣盛,可禁不起這麼折騰。”
蕭鶴見此鬆開了手,卻是笑著道,“姑姑可不老,我前些日子還碰見一個年輕的公子為姑姑的美貌所痴迷呢。”
陶紫鳶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半呵斥著道,“你這個滑頭,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快走吧,再晚了天可就黑了。”
“謹遵姑姑的令,我可是知道姑姑是不在其他的地方過夜的,自然不會壞了姑姑的規矩。”
蕭鶴一邊應著,一邊配合著陶紫鳶加快了步子,很快便走到了皇城外,城外有一輛等候許久的馬車,陶紫鳶看了一眼蕭鶴,心中思忖著怕是他已經等了自己許久了。
只是,這般心思蕭鶴要去的地方是哪裡?
蕭鶴最近倒是同李相卿走的很近,皇帝也是睜隻眼,閉一隻眼,他是有心無力,不如放手讓底下的人去折騰,只是有些終究有那麼一些見不得別人好的人,三番兩次的上書,說是某些人蠱惑親王,妖言惑眾,動亂國本。
現下皇帝還是一手遮著,什麼也沒說,只是有些時候帝王權術難免露出一些端倪,如若不然,也就不會有反對李相卿一派的人出現了。
但這其中有一位穆賢便是個不得不提的能人了,五年期間,從一個兵部侍郎,到東陽郡和南陽郡兩郡的總督,大權在握,和李相卿一南一北形成了兩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