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鳶追問了許久,陳堔的嘴巴很嚴,始終沒有告訴自己,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陶紫鳶也沒有真的較那個真。
分寸二字很重要,無論是在至親的人之間,還是和陌生人之間。
不管怎麼說誤會解開了,,記起兵器廠裡還有李敖在造船,幾天過去了手邊沒什麼事陶紫鳶又拉著陳堔去了兵器廠,想要看一看李敖的船造的怎麼樣了。
兵器廠裡到處可以聽到的叮叮噹噹的聲音,火花飛濺的事情也並不新鮮,有兵器廠官員引路,很快便找到了在偏僻的地方造船的李敖和鐵匠們。
只是幾天不見,陶紫鳶差點沒有認出來那個露胳膊捥袖子,錦衣華服都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一個早已經變了顏色的白色裡衣和已經被燻髒了的褐色褲子,不像個使臣,倒像是兵器廠裡的鐵匠一般。
陶紫鳶有些沒敢認,待認出來後不由得忍俊不禁起來,
“李大人怎麼自己親自動手了?我……我差點沒認出您來。”
李敖見是二人到來,放下了手裡的工具交給了旁邊的鐵匠,自己則拿著一邊的手巾擦了擦滿是髒汙的手。
掃了一眼陳堔,後者雖然以禮相待,可拒收之間盡是桀驁,反倒是他身邊的夫人,總是虛心求教的樣子讓李敖更有興趣。
“以前在家裡的時候我也會動手做一些東西,這是很常見的事情。就像貴國的武官不也會常常自己動手打製兵器嗎?這是一樣的道理。”
李敖笑著道,看向二人的目光落在了陶紫鳶的身上,
“夫人上次說的書籍,我已經翻譯好了,只是不知道該送到什麼地方去。”
“比麟堂。”陳堔開口道,“我們的武官不會自己打造兵器,鍛造打鐵只是強身健體的一種方式。我們有專門的鐵匠,可以打造出絕世的兵器。”
語氣之中不無驕傲的姿態,在黎清王朝陳堔確實有驕傲的資本,可二人之間一種劍拔弩張的氣勢陶紫鳶察覺得到,她隱隱有些眉目,只是心中偷笑了一下,並沒有說其他的什麼。
“大人的船造的如何了?我看著似乎程序不是很快。”陳堔道,雖然兵器廠這邊已經給他加派了人手,但內務府的工匠預測沒有個一年半載這船是出不來的。
“需不需要再調配一些人來?陛下吩咐一定要我等配合大人的要求,不得怠慢。”
最後一句話不過是表面上的禮讓,陶紫鳶看得出,這個李敖也是一個通透至極的人,也沒有將其真的放在心上。
推拒道,“貴國的聖上已經給予了我極大的幫助,吾等希望可以造出一條船,以此來作為對貴國盛情的回饋。”
陶紫鳶挑了挑眉梢,暗歎著這話說的絕對不是一般人啊,兩相比較之間竟然是陳堔稍稍的落了下乘。
不過陳堔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如果讓他輕鬆的碾壓,這個都尉也就不必當了,當即開口笑著道,
“我朝素來如此,對於來朝見的外邦盡我等地主之誼,對於真心交好的友邦更是視為貴賓。使臣一番心意我等自是會轉呈天聽,不枉貴國一片丹心。”
天朝氣象,大國風度瞬間便出來了,陶紫鳶暗歎不如也被陳堔帶著離開了兵器廠。
離開了兵器廠陶紫鳶一直頻頻的看向另一匹馬上的陳堔,一直看到後者終於無奈的苦笑著看向自己,
“有什麼話想說的直說就好了,你這樣看著我我會覺得自己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