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智很快的從老道的房間裡出來了,臨出門的時候臉上明顯還有剛哭過的痕跡,能把這麼一個方外之人弄的痛哭流涕,陶紫鳶也是對司空道人改觀了。
合著這不僅是玄術大師,還是權謀的王者。
“都聽見了?”待人遠去後,老道問著坐在門口目送英智的陶紫鳶。
陶紫鳶轉過身看向走過來的老道,輕笑著道,“高啊,那老頭怎麼得罪你了,要這麼陰的辦法整他?”
司空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陶紫鳶,“你說的什麼整他?什麼陰招?老人家聽不懂啊。”
明知道他是假裝的樣子,卻沒有辦法拆穿他,也罷不想說就算了,本來就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想著陶紫鳶已經站起身,沿著門口路走開,猝不及防的被老道叫住,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樣的道理不分俗世和方外。庸太子蕭寒的事情,我知道了,可你就打算這麼窩在我這裡嗎?”
陶紫鳶回過神,“不可以嗎?”
司空白了她一眼,“我把法器給了你不是讓你混吃等死的。”
“你可以教我玄術啊,我看這觀裡的人,尤其是方才的英智和那個老頭都挺厲害的啊。”
陶紫鳶道。
“不想教。”司空拒絕的很利落。
“為什麼?”陶紫鳶問。
“因為我打不過她。”老道承認的倒是很利落,一點也不避諱的樣子,似乎打不過某些人是很光彩的一件事。
“我知道,要不然你也不可能等到現在。”陶紫鳶毫不意外的道,
“我只是覺得你至少比我要厲害許多吧,殺不死她,我有什麼辦法。”
陶紫鳶真的有些氣餒了,似乎靈筠想要辦的事再難也可以做到,而自己唯一的一件事都做不好,她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覺得自己很沒用。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司空突然間說道,陶紫鳶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她明白的時候,老道已經關上門不理會自己了。
靈筠是這個世界的人神,那麼這個世界的東西傷不了她,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總該可以吧。
老道的話一定是這個意思,可有什麼東西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呢?
陶紫鳶看著緊閉的房門,她知道這裡自己也待不下去了,與其等著人家來攆,不如自己識趣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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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羅海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離開了人世,卻不曾想一睜眼面前的紅楓飄零落在了自己的一襲白衣上,奇怪的是原本被刺中的胸口已經完好如初,一切好像都不曾發生過的樣子。
只是眼前這紅楓似血,綠草如茵,碧江湧動的景緻是哪裡?為何他這麼熟悉?
他想起來了,是那副畫,自己好像是在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