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海珍坊的掌櫃幾乎從半個月前開始便從另一家固定的商戶那裡預定東西,所以生意幾乎沒怎麼受影響,拒店裡的夥計說,大部分漁民打上來的都會運向其他的郡裡。
所以東陽郡受到的影響並不是很大,當然,這裡面的群眾不包括漁民。
陶紫鳶還想問另一家商戶是什麼人,店裡的夥計便被叫走了,而且叫走他的那個人面色不善的樣子。
以免引起懷疑,陶紫鳶不得不離開海珍坊,拎上一個空的,一個還有一些東西的籃子,離開了海珍坊。
漁民身上的味道總是那麼的難以令人喜歡,託這魚腥味的福,這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給自己讓開了一條路,當然陶紫鳶自動自覺的忽視了他們厭惡的表情。
找到了一家酒館,陶紫鳶把空的籃子放在了門口,一邊對迎過來的夥計道,
“我自備材料,想借貴地做熟了它,一飽口福,這是酬勞,麻煩再來一壺青酒。”
原本還有些不是那麼樂意的夥計看見一兩銀子就在眼前,連忙換了一副面孔,十分熱絡的將陶紫鳶請到了比較偏僻的位置,
因著已經過了午飯的時辰,所以店裡的人不多,這也是陶紫鳶會選擇這裡的原因。
陶紫鳶剛剛坐下,一隻白貓便跑到了自己腳邊,陶紫鳶笑了笑將白貓抱了起來,放在桌子上。
看在銀子的份上店裡的人沒有說什麼,一直到海鮮熟了端上來,店裡又給配了特質的蘸醬,一時間新鮮的肉質味道竟是讓人垂涎三尺。包括其他人。
甚至有的人問起,他們的東西是不是鮮活的,為什麼陶紫鳶那麼強烈的香味。
對此荊溪只是傲嬌的叼起了一條糖醋的魚,然後一口一口的嚼進了肚子裡。
而罪魁禍首的陶紫鳶正夾起一塊蝦肉放進了嘴裡,十分享受的搖頭讚歎,
“肉質勁道,味道鮮美,這靠著江海的地方就是不一樣。”
荊溪白了她一眼,“就你那麼個翻江倒海的辦法,出來的能不是上等的東西嗎?”
陶紫鳶彎唇輕笑,十分的愜意的享受著自己的午飯,這可是之前從不曾有過的時刻,至少從八歲以後就沒有了。
不多時,陶紫鳶放下了筷子,剛要走店裡的掌櫃卻是走了過來,陶紫鳶疑惑間只聽他說道,
“這位客官請留步。”
陶紫鳶停下腳步,看著雖不至於衣冠楚楚卻也是一身綢緞的掌櫃,
“掌櫃的有事?”
門口的荊溪在一邊舔著爪子,回味著方才的美味。
“客官可是富江邊的漁民?”
掌櫃的問。
陶紫鳶怔了怔,“是也不是。”
“這個……怎麼講?”掌櫃的疑惑道。
“我在富江邊的漁民村裡住著,但是卻不靠打漁為生。”
陶紫鳶道。
掌櫃的似恍然大悟一般,又問道,“公子灑脫隨性,只是這方才的幾尾海味不知是從哪買的?”
陶紫鳶笑著搖了搖頭,掌櫃的疑惑,陶紫鳶解釋道,
“掌櫃的想多了,這是我自己釣的。”
“竟是如此。”掌櫃的似乎有些失望的樣子。
陶紫鳶轉念一想,有些明白了他想說而未曾開口的了,
“掌櫃的有什麼事嗎?但說無妨。”
“這個……”掌櫃也覺得有些難張口,便道,“只是公子帶來的海味肉質鮮美,這個……”
“什麼?”陶紫鳶問道,等著掌櫃的自己說出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