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回想昨夜的宴會,前面的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就是這樣的平靜之下竟然是如此大的危機。
這是風波亭的失職,萬幸的是帝王無事,他們還有功夫可以進行自省和善後的工作。
“凌源,待會你去告訴古伊,給宮裡也送一些那種藥,太子殿下居在深宮,不願鬧出太大的動靜,禁軍的人恐怕也想不到這一層。”
“好。”凌源應聲道。
“等等,容竹怎麼辦?她是奸細這件事情怎麼和陛下交代?”燕鳳提出了一個幾乎是陳堔也不想面對的事情。
容竹竟然是個奸細,而且很有可能燕都城裡還有其他隱藏的更深的奸細。
陳堔眉頭緊鎖,就連凌源也有些面露難色。
但是對於他們而言,真正棘手的不是抓人,抓姦細,而是這個人曾經和他們同生共死。即便是陳堔也不忍心對其動用大刑,所以才沒有讓荊溪替她診傷,這樣的話他還可以擁有一些時間去思考該如何對待這個曾經的屬下,同僚!
陳堔沉吟片刻後道,“這件事情我會對陛下交代,燕鳳和凌源,你們留意一下在燕都城裡的胡人細作,看著時間讓下面的人收網咖。”
“諾!”二人齊聲答道。
“不過,我們身上這毒不解,單憑那些護衛是抓不了人的。”凌源提醒道。
冥冥中,凌源聽到旁邊的人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在壓制著什麼,
“去古伊那之前先找到那個丫頭,告訴她快去快回。”
“諾。”
伴隨著凌,燕二人的離開,對於陳堔來說,這注定是一個不那麼美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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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陶紫鳶在拿到古伊給自己畫的地圖後,一臉懵懂疑惑,主要是這個畫的為免有些太……簡單了。
但是古伊很忙,忙到已經沒有功夫理會自己。
剛走了兩步手裡的紙還沒捂熱乎,便被人搶走了,看著那個兩個時辰之前還在醉酒的人,此刻卻換了一身衣服。
不知道是做衣服的人故意做的那麼大,還是他不會好好穿,別人都緊束的衣服他偏偏要穿的瀟灑恣意。
當然,換了一身衣服,酒味還是在。
不顧陶紫鳶的無語的目光,這邊的歌蘇已經自顧自的看起了地圖,
“我看看,這是香山,這是陳留,這是……啊,岐山啊。就是蟲子多了點,猛獸多了點,帶著南宮離的毒藥就行了,路不那麼好走一些,這個找會疾行的人就可以了。給,看來提司大人可以自己解決的事情,我就不多打擾了。”
說著歌蘇就把地圖重新塞回了陶紫鳶的手中,轉身就要走,猝不及防的被人拉下了一層外面的衣服。
“大人你這是做什麼?你對我來說,太小了。”歌蘇笑著道,一雙桃花眼,邪魅十足。
陶紫鳶看著自己手裡的長緞綢衫,忽略這個柔軟的質地,這個外衫只有薄薄的一層,如夏天穿的輕紗一般。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把歌蘇的衣服扯下來,只是想把人留下,可被他這麼一調侃,幾乎是下意識的一腳踢了過去,猝不及防的歌蘇倒在了地上,似乎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
“咳,給你,收拾收拾跟我去……”陶紫鳶看了一眼手裡的地圖,
“岐山,順便把你剛才說的那些需要的人和東西都準備好。”
“呵,憑什麼?就因為你是提司嗎?”歌蘇一邊起身一邊笑著問,帶著幾分不屑。
陶紫鳶笑了笑,“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