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大人說優質的人才寧缺毋濫,所以外面有許多控水的人也沒有招進來。”
“所以呢?有幾個人?”陶紫鳶問
“……兩個。”
“算我嗎?”
“額……這個……算。”
唐夕打著哈哈,
“人雖然少了點,但是人貴在於精而不在於多,控水的能力一般人是無法擁有的,能稀缺的人當中發現天賦異稟的人更是難得。”
“那為什麼不帶著那個人一起去西嶺呢?”陶紫鳶問,一下子戳破了唐夕營造出來的美好。
“這個……”
唐夕的欲言又止已經說明了一切,說明了另一個控水的人並不是一個很聽話的人。
說話間唐夕已經帶著陶紫鳶走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院子的外面,
“這是永珍閣,也是提司大人以後休息的院子。院子裡有負責大人衣食起居的姑姑,容竹大人負責掌管整個亭內的燭火,亥時一到火燭自會熄滅,每日申時末酉時初便會掌燈。明日一早待大人休整好了屬下會再來的。”
說著唐夕要走,這邊的陶紫鳶將其叫住,
“我要出去的話需要向誰請示?”
唐夕笑了笑,“提司大人想出去的話大可以自行便宜,只是聽說大人對燕都的路還不熟,為了安全起見,屬下建議您還是叫個人一起行動為好。”
“哦。”
“屬下告退。”
唐夕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當中,陶紫鳶走進了燈火通明的院子,院子的中央是一棵乾枯的老樹,不知道是誰在上面繫了許多的紅繩,倒是為了這棵枯樹增添了幾分顏色。
“提司大人,奴婢已經恭候您許久了。”
不知何時在樹下的另一邊佇立著一位身著黑衣一臉嚴肅的年輕女子,只是看著要比小宜的年歲大了許多,然而這通身的氣度倒是像哪位貴人,卻在自稱奴婢。
這位想必就是唐夕所說的姑姑了,那大概也要二十幾歲的樣子了吧。
“你是……”
“奴婢姓李,蒙皇后娘娘賜名文薔,是都尉大人從東宮調來伺候大人的飲食起居以及各種禮儀文化的人,時間不會太久,一直到奴婢認為大人已經完全掌握了為止,奴婢便會自行離開。”
不愧是從東宮出來的人,底氣十足,而且不卑不亢,也沒有自己預想當中的不屑,看上去倒是很符合那位太子的性子。
“既是如此,那便有勞姑姑了。”
陶紫鳶微屈膝行禮,她認為這只是在對這位姑姑表示尊敬卻不曾想一聲呵斥猝不及防的入了耳,
“姑娘為何要同奴婢行禮?”
“啊?”
“姑娘是提司大人,位同當朝二品,怎可同奴婢行禮?”李姑姑一句話點明瞭陶紫鳶的錯處,然而似乎不僅僅如此的樣子,
“身為提司,站如松是基本的要求,大人的站姿實在是不夠雅觀,挺胸抬頭目視前方,作為風波亭的提司,首要的便是氣勢。兩軍對陣也好,後宮之間的爭鬥也罷,第一點就是氣勢!”
“額……”
就這樣陶紫鳶被盯著糾正了將近半個時辰的站姿才回到屋子裡休息。
不過好在李姑姑沒有追進來糾正自己的睡姿。
呵呵呵,她就知道陳堔選的人,一定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