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經籍曾載,天地納三,人之赤血,海之藍精,木之綠華,是為體通之行。
言簡意賅一些就是人的血是紅色的,海底的精靈流淌著藍色的精氣,花草樹木的枝葉的生機來自於體內的綠意植華。
陶紫鳶是切切實實的人,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為什麼在她的身體裡流淌著的會是屬於海之精靈的藍色精氣?
“沒救了嗎?”衛卿儀試探著問,餘光裡是女孩同樣擔憂的面容。
“嗯。”徐太醫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反應過來連忙否認,外加一記掌風直達天靈蓋的位置,
“你這臭小子會不會說話,什麼叫做沒救了?你是對老頭子的至聖醫術有什麼懷疑嗎?”
“能救您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衛卿儀頗有些委屈的捂著腦袋,長這麼大他爹都沒這麼打過他。
“我愁眉苦臉了嗎?”徐太醫看向床上的女孩,後者倒是很誠實的肯定了衛卿儀的話,
“是……”眼見著徐太醫的臉色有些不對,陶紫鳶連忙加了一句解釋道,“有那麼一些,可能是我傷的比較嚴重吧。”
“傷的是比較嚴重。”徐太醫藉著這個臺階說下去,沒忘記瞪了一眼衛卿儀,再看向陶紫鳶的時候卻又不自覺的緊蹙起眉頭,在無聲的訴說著她確實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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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經歷了兩天之後陶紫鳶終於走出了房間,呼吸到了外面清新寒涼的空氣。
“姑娘小心腳下。”
在小宜的攙扶之下陶紫鳶走到了風波亭的門外,讓她驚詫的是風波亭的外面是一片已經結了厚厚一層冰的湖面,而兩邊是深不見盡頭的大山。
陳堔坐在馬上,門口停著一輛馬車,看上去是為自己準備的,還有就是馬車後面十幾個整齊的穿著黑色錦衣的護衛。
“上車吧。”陳堔說道,“急著趕路,做好準備,不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是不會停下的。”
陶紫鳶:“……”
在小宜的幫助一下,陶紫鳶可算爬上了馬車,剛掀開簾子卻發現裡面還坐著一個人。
“徐太醫,您怎麼會在這?”
伴隨著陶紫鳶的疑惑,徐太醫面色微窘,倒是陳堔替他回答了,
“路上治傷。”
“治傷?”
“是,是啊。”徐太醫尷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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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已經緩緩開始走動,陶紫鳶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治癒。
“可是明明昨天我已經感覺到身體好很多了,而且方才走動的時候除了有些虛弱以外,沒有任何的不適。”
陶紫鳶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小宜坐在一旁也一副認真的樣子。
對於陶紫鳶的疑惑徐太醫糾結了片刻,想著怎麼給她解釋才能通俗易懂一些,沉吟片刻後道,
“打個比方,河流的其中一段被堵塞了,結果會如何?”
陶紫鳶想了想,“決堤?”
“現在紫鳶姑娘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圓形的河流,沒有流進的水源,可一旦其中某一處出現了堵塞,雖不會決堤,但是身體的能量來自於流動,因為堵塞而不能流通,自然會因此表現出各種不適。
昨日我只是給回流之中的堵塞之處搭了一個簡易的通道可讓源氣再生,但是還需要找到合適的東西才能徹底的修復根源所在。”
徐太醫解釋道。
“合適的東西?那是什麼?”陶紫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