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讓他們走了?”護衛有些不能理解,卻看著陶紫鳶點了點頭,
“讓店家看看屋子裡都什麼東西摔碎了吧。”
“嗯?”
“小本買賣,經不起這麼折騰,盤點了之後把單據留下,有用。”
陶紫鳶說道。
這種提不起力氣的感覺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壓抑,護衛有些難以忍受,卻還是轉身下了樓。
看了一眼樓下和老闆交涉的護衛,陶紫鳶凝視著這幾個房間裡被搜尋的地方。
“咦?窗戶什麼時候開啟的?怪冷的。”說著陶紫鳶關上了窗子,坐在一邊的火爐旁休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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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半個時辰盤點了店裡的東西,護衛雖然不甘心還是給老闆結完了賬,看著手裡面的收據,蹙起了眉頭,
“這些破東西竟然有四十幾兩,這是訛詐嗎?”陶紫鳶看著門口的侍衛,遞過去一杯熱茶,
“急什麼,會有人補償你的。哦對了,問清楚怎麼回事了嗎?”
“呃,謝謝我不喝了。問清楚了,掌櫃的說,出事的人是縣衙的師爺姓詹,平日裡在鎮裡的風評挺好,和縣太爺,衙役的關係也不錯,今天領頭來的便是衙門裡的捕快井三,脾氣暴躁了一些,卻是個……好人。”
這好人兩個字說出口,護衛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不由得冷笑起來,
“好人竟然能做出這種土匪行徑,我也是真開了眼了。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陶紫鳶聽著一笑而過,“怪不得今天那副氣勢沖沖的樣子,無所畏懼,想必真的是心底無私的人啊。”
“怎麼?莫非就這麼算了?”護衛冷笑道。
“所以為什麼徐太醫會摻和進去?”陶紫鳶不答反問。
“下午的時候徐太醫將要出門的時候碰見了詹師爺,聞到了香料味蓋著的腥味,詹師爺向徐太醫討了一副去腥味的方子,這不說是中毒了,請了大夫看了。”
這下子陶紫鳶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合著這是被人下了套子。
“按著當地的風評來說,看來這個井三倒真是個好人,看上去是被人利用了。就是不知道這背後的人是縣太爺還是詹先生了。”
陶紫鳶依著門口看向樓下正在吃飯的客人們。
“詹先生坐在哪個位置?”陶紫鳶突然問。
“在,在那裡。”護衛下午也看到了,只不過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眼下將樓梯口的位置指給了陶紫鳶看。
離門還有一段距離的位置。
“那其他位置有人嗎?”
“那裡,還有旁邊那個都是空著的。”
靠在裡面的位置竟然空著,要知道這可是大冬天的,誰會喜歡坐在門口呢?
可靠著門口的位置竟然都坐滿了,想要避免自己身上的味道給其他人帶來困擾,自然是要坐的偏僻些,這麼看來只能坐在樓梯口裡側的位置了。
“真的很巧啊。”陶紫鳶呢喃著,心下也不禁猶疑起來,巧的未免太明顯了,就像是要自己看到一樣。
可是給徐太醫下套的意義是什麼?為了治病?不太實際。
“巧什麼?”護衛問。
“如果是你,在咱們幾個人之中,你最不想讓誰繼續出現?拋去私仇的緣故。”
陶紫鳶再一次忽略了自己的問題,護衛有些氣結,可還是答道,
“自然是提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