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生命的終結,卻也是生命的開始。
一條條腐爛的魚蝦在不知不覺間侵蝕著怪物堅硬的鎧甲,伴隨著水團不斷地壯大,衝擊的速度也逐漸加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色鱗片開始出現了縫隙。
紅色鮮血在黃金之上書寫著一個“月”字。
然而就在這樣看似順利的情勢之下,那同樣看上去很堅固的水牢竟然突然間出現了縫隙,並在怦然間破裂,落在周圍的黃金之上腐蝕著堅硬的石頭。
“不謝謝我?”
陳堔再一次將懷裡的少女放下,只不過這一次的女孩狼狽許多,也多了幾分防備。
陶紫鳶盯著身邊這個堪稱厚顏無恥的人,如果不是他方才不按照計劃的來,她哪裡至於如此狼狽,又談何謝字?
“小丫頭記住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有任何義務為了你的功成名就去努力,剛剛只是給你提一個醒,沒想到你還真有辦法啊。”
陳堔笑著,少了幾分嘲諷。
天真的人就是需要教訓才會明白外面的世界沒有想的那麼多的溫暖。
遇到像李相卿那樣的人,是她的幸運,可同時也是她的不幸。
“重新開始你的“法事”吧,你需要的東西馬上就有了。”
寒光利刃,一陣銀光乍起刺的人睜不開眼睛,在那光芒之中陳堔的身形猶如空中的飛鳥無所阻擋的衝向那怪物的周圍,靈活的動作避開了種種混亂的攻擊,極速的出現在怪物的肋下。
“真是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東西?腹下兩寸的位置,大概在這裡!”
陳堔遊刃有餘的到達指定的位置,並在怪物阻止的瞬間一劍穿透了厚厚的鱗甲。
“啊嗷嗷嗷嗚!!”
痛苦的嘶吼在銀光還未消失前便出現,陶紫鳶被怪物的吼叫聲震得頭痛,將睜開眼睛,陳堔的身形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從容至極的從天而降。
“這次你若是錯失了機會,不管你曾經救了誰,明天午時三刻你的人頭可就要落地了。”
陳堔將天啟擺在陶紫鳶的眼前,那上面的龍紋因為鮮血的存在更加的鮮活,更加震懾。
身為天子的皇帝陛下自然代表著不可侵犯的天威,而太子的血脈則如同太陽一般炙熱,只有公主代表著溫柔清冷的月。
“今夜天上無月,卻不代表人間無月。”陶紫鳶呢喃著,沾著劍上的月再一次在正對著怪物的黃金之上書寫著月字。
“情況好像有些不妙啊,抓緊啊。”
就在陶紫鳶以為某些人說完風涼話就要離開的同時,又是一陣的銀光乍現,怪物的嘶吼聲比方才更甚,那種想要將那個人撕裂的心情也愈加的急迫。
即便是陳堔也感覺到了這股氣勢的來勢洶洶,在應對之時有些吃力起來。一個不注意便被他的鱗甲劃傷了手臂。
“幹嘛呢!快點啊你!”
陳堔眼角的餘光看著那站在黃金前的少女,
“發什麼愣呢?等死啊!”
彼時的陶紫鳶已經書寫好了明月,轉過身看著銀光落刃之中陳堔同那怪物的纏鬥,勾起了唇角,
“再等等,還差一點。”
差一點?陳堔現在就想撒手走人,憑他的本事帶走太子不是問題,這個女孩的死活和他也沒什麼關係,然而問題是這怪物是當今公主,他又不能一劍刺中要害。
“真是麻煩啊!”
陳堔在上面應接不暇,陶紫鳶卻看的熱鬧,這個陳堔明明很厲害,方才卻故意不出手,教訓是假,他在等著看自己怎麼解決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