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滿燕都的公子身邊多出了一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丫頭,任誰也難免疑惑起來。所以,李相卿給了自己一套小廝的衣服,倒也算合身溫暖。
不過,剛一進衛府的大門陶紫鳶感覺到還是有許多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明裡的,暗裡的。
畢竟身前的人太過耀眼,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許許多多的打探目光之中,除了部分的好奇,還有一些人是別走目的。
“衛兄,你素日同相卿交好許多,他身後那個小廝是誰?怎麼從未見過?”
秦玄禮說話的功夫衛卿儀還在迎接賓客,作為大將軍衛府唯一的少爺,衛卿儀可謂是萬千寵愛於一身。
有下人給幾位大人領路,衛卿儀這才轉過身看著剛進門的李相卿,他身後的小廝確實陌生,但要知道李相卿這個人對身邊之人的要求可謂是苛刻的,這個小廝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不曾,許是……剛進府的吧。”衛卿儀猜測道,也是為李相卿找了一個說辭。
話語間李相卿已經走了過來,身後的明興恭敬的行禮,陶紫鳶學著明興的動作,雖然有些生疏,卻也不至於失禮。
人來人往,甚是喧囂熱鬧,陽春白雪,竟都成了萬紫千紅的陪襯。
“相卿,你可來晚了啊。”紅衣的公子春風得意,一身紅衣,卻不及唇齒之間的色彩。
“不過是想匡我幾杯酒,今兒個你是東道主,我不同你爭辯,只是令尊在何處?家父身體抱恙,不得出門赴宴,我還要稟明一下為好。”
站在他的身後,看不到他的樣子,可陶紫鳶卻可以感覺到世家子弟的風範氣場,周到細緻。
“伯父怎的驟然病了,可請了大夫過府?”
紅衣的公子面有擔憂的問,陶紫鳶聽著他說話的口氣,一來就質問二少爺遲到的事情,應該就是衛家的公子了吧。
她也曾聽過這大將軍府的顯赫,卻不知這衛家的公子竟長的如此俊秀,面容倒是比女子還要多幾分柔媚。
“已然請了太醫看過,只是感了風寒,不得出門罷了。”
李相卿清風雲淡般的說著,全然不似昨晚剛經歷了那般驚心動魄的故事。
“家父尚在文淵閣。”
“既如此,我去拜訪一趟伯父,過會兒再來尋你。”
李相卿同衛卿儀交好,這在燕都城不是什麼秘密,所以衛府對於李相卿而言並不是很陌生。
明興被李相卿留在外面幫衛卿儀的忙,陶紫鳶則跟隨著他的步伐去了文淵閣的方向。
“明興!”
還在迎客的功夫明興被秦玄禮叫到了一邊,
“秦少爺叫明興可是有何吩咐?”
明興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你們家少爺今兒個怎麼沒叫你去跟著伺候?”
明興是李相卿用慣了的人,燕都裡有來往的公子都知道明興雖是小廝,卻不同其他人家的更為聰明伶俐,在李相卿身邊做事的人,一定有獨特之處。秦玄禮的話不足為奇,可難免聽著有幾分挑撥的意思。
“原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勞秦少爺掛念,那是少爺新要的小廝,過陣子小的要回一趟老家,所以少不得另給少爺尋一個身邊伺候的人。”
“就是這樣?”秦玄禮怎麼聽怎麼覺得有些不可能,但是這聽上去又聽不出什麼。
明興笑了笑,看上去恭敬十分的說道,
“可不就是這樣嗎?”
這位秦少爺與自家少爺有些來往,可總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人看上去還好,可心裡想的什麼就是另一說了。
“秦少爺可還有其他事?若是無事小的就去幫著衛少爺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