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裡冰冷緊張的氛圍與現在的濕熱完全對立,但那份專注與掌控感,卻一模一樣。
雲聽耳根發熱。
曖昧的氣息像水汽一樣,越積越濃。
“你……總是這樣自作主張嗎?”雲聽虛弱地抗議,“我想要自己洗…”
“你覺得呢?”徐清聿反問。
他的聲音低沉,從喉間溢位的音調有一點輕微的沙啞,像磨砂玻璃般質感分明,又流暢得讓人移不開注意,撩得雲聽心口一顫。
雲聽氣惱自己的自制力實在太差,“我…”
“是不是不舒服?”徐清聿撩起薄薄的眼皮問,“每次都咬著唇,是不是很疼?”
當徐清聿問出那句“是不是很疼”的時候,雲聽立刻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她沉默是金。
徐清聿見她不說話:“我知道了,我的技術不好。”
這句話像是一個重磅炸彈,驀地讓雲聽臉面炸開。
按照正常的邏輯,徐清聿不高興,她安慰他幾句,然後兩人互相鼓勵一下,抱一抱,接著各自洗澡、睡覺。
可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為什麼徐清聿會在這種時候突然提到尷尬的話題?
洗澡就洗澡,為什麼要突然轉移話題…
徐清聿問:“怎麼了?被我說中了?”
雲聽結巴:“你……你別亂說。”
徐清聿沒有一丁點眼力見,看不見雲聽一副快要原地去世的表情:“我沒亂說。我的技術確實不好,不然你怎麼每次都咬唇,一副很辛苦的樣子?”
“徐清聿,你……你能不能別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
“雲聽,放鬆,會讓你舒服的。”
徐清聿就差把“想和你做”告訴雲聽了。
雲聽不是白痴,接收到他的暗示,連忙擺手製止道:“別,別這樣……已經不早了,該睡覺了。”
她是有時間觀唸的人,哪怕不知道現在具體幾點幾分,但大致的時間她可以推算出來,總之不會早。
聞言,徐清聿抬腕看了一眼手錶,時間是22:01分,他面不改色道:“9點,還早。”
雲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九點?
她分明感覺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她嚴重懷疑徐清聿看錯了:“不可能……時間不可能這麼慢。”
說罷,她探過腦袋,企圖去看徐清聿手腕上的手錶。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手錶的那一刻,徐清聿突然伸出手,一把摘下了手錶,放在浴室的架子上。
雲聽:“……”
徐清聿:“不要浪費時間。”
雲聽的臉更紅了,她低下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你……你別這樣,每天都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
自從結婚後,她和徐清聿每晚都要經歷一次“親密接觸”。
可是頻繁的“親密接觸”對身體並不好,尤其是對徐清聿這種工作繁忙、壓力巨大的人來說。
徐清聿審視:“你在想什麼?”
雲聽眼神躲閃,低聲嘟囔道:“我……我只是擔心這樣對身體不好,我們每天都這樣,身體哪受得了。”
徐清聿略微詫異,笑了笑:“放心,我沒你想得那麼脆弱。沒有一個固定的標準來限制男人和女人在一週內親密的次數。”
雲聽將信將疑,小聲說道:“可是……我聽說縱.欲.過.度對身體不好,會影響免疫力,還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