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遠雙眼一瞪:“老二,我早說過柳震南老奸巨滑,不是尋常貨色,咱們要小心隱藏行蹤,謹慎行事,你怎麼還是那麼魯莽!這老小子本就滑不溜手,以後要跟蹤他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張仁遠緊跟著搖頭晃腦地道:“就是,二哥太沖動了!傷了你一個,害了我們哥仨,不穩重啊!”
張地遠一聽自己都受傷中毒了,還要受大哥教訓、被三弟埋怨,頓時火起:“那要咋的?像你倆那樣做縮頭烏龜?一天慢吞吞的趕路?”
張仁遠急道:“二哥你咋能這樣說話呢?大哥不過是要你行事小心些嘛!”
“小心頂個屁用!要依老子,早在華西時就把這老賊砍了,寶藏現在都可能找到了!”張地遠大聲叫嚷道。
“老二,‘先不打草驚蛇,跟蹤等待時機下手吃獨食’。這不是我們三兄弟當時商量好的嗎?你當時還興奮地拍手秒妙呢!現在又這樣說,有意思嗎?”張天遠不滿地責備道。
張地遠不服地哽起脖子:“有前人說過,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計劃趕不上變化快。而咱們呢?就只知道計劃,沒有變化!”
張仁遠一聽,興奮地大聲叫道:“對!對!我也聽有學問的人說過這樣的話!大哥,看來變化比計劃重要?”
張天遠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三弟一眼:“要想改變原來計劃好的東西,就必須審時度勢,仔細思量。我們目前是在華南,不是在華西,豈能不小心謹慎行事?豈能像以前在華西那樣為所欲為?”
“小心,小心!就知道小心,我看你是心小!”張地遠不滿地嘀咕道。
“二哥,你咋知道大哥心小?你能透視?”張仁遠不由滿眼小星星地問道,煞是好奇。
張地遠得意地看了大哥一眼,嘿嘿冷笑不語。
張天遠伸手一個爆慄扣在張仁遠頭上,氣得說不出話來。
張仁遠見大哥氣成這樣,而且沒有辯解,便認定二哥說的是真的,不由悄悄向張地遠豎起了大拇指,滿臉佩服之色!
這個動作自然逃不過張天遠的眼睛,又是一個爆慄賞出:“快些走,先把麻煩解決了再說!”
“嗯?大哥你說誰是麻煩呢?”張地遠又不依不饒起來。
“你的毒傷不是麻煩?”
“毒傷是麻煩,那毒傷在我左腳上,我左腳豈不是麻煩?我左腳長在我身上,那我豈不是麻煩?”
“我是說解決掉你左腳毒傷這個麻煩!”張天遠不耐煩地大聲道。
“也就是解決掉我這個麻煩?我是個麻煩?”
“你…真的很煩!”
“我哪裡煩?”
“你他媽煩不煩?”張天遠氣得要暴走了。
“你敢罵我媽?我媽不是你媽?”張地遠終於抓住了大哥的語病,得勢不饒人。
“二哥,大哥的媽和我倆的媽不是一個人?他是撿來的野孩子?”
張仁遠終於又有機會開口,低聲仰臉詢問背上的張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