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小子幹啥咧!”大嬸用看罪犯的眼神審視著他。
“我是高一人字五班的學生,我忘了路怎麼……”
李漁話音未落,只見大嬸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對講機,語速極快道:“老髒我介裡有個不明森分滴淫,冽抓緊過類看看!”
李漁尷尬地摸了摸腦袋,他實在是一句也沒聽懂,又把話重複了一遍:“阿姨,請問高一人字五……”
然而他還沒說完,大嬸兒直接說道:“冽莫擦闊噠混,給喏老洗點!”
“可能是語言交流出了問題。”李漁心想。
他無奈放棄問路的想法,準備路上找個地方看看有沒有俯瞰地圖之類的東西,可還沒等他剛邁出腿,就被大嬸一眼識破了意圖。
大嬸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他的衣服,大聲叫道:“冽跑森麼跑,老髒!愧點過類案句他!”
李漁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不遠處衝出來一個保安衣服的大叔,面露兇光,蹬蹬蹬地跑到他面前,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叫道:“還想跑!給我老老實實到保安室去!”
“嗯?”李漁迷惑的眼睛充滿了問號,“問路也犯法的嗎?”
二人不由分說地一人一條胳膊將他“押送”去保安室,李漁身上有傷,不敢太用力掙扎,只好垂頭喪氣地被押著走。
卻不想此番作態落到身後二人眼中,無疑愈發落實了他“嫌疑犯”的身份。
保安室內。
“說!偷偷摸摸混進武高一中做什麼?”“老髒”表情嚴厲道。
“上課。”
“上課連自己教學樓都不知道在哪兒?”
“我是高一新學生……”
“別說這種廢話,每個慣犯都這麼說!”“老髒”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從九月一號入學到現在差不多半個月了,還說不知道學校路怎麼走這種話,能不能換點兒新鮮的?”
“‘髒’大叔,我真的……”
“你管誰叫大叔呢!”再次無情打斷,“年輕人這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我姓張,叫我張哥。”
李漁吐血,原來他姓張。
“張……張哥……”
“誒,沒錯,”老張露出笑容,但忽然感覺似乎不妥,又立刻板起臉,“趕緊實話實說!年輕人誤入歧途很正常,只要誠心悔悟,改邪歸正,棄惡從善,浪子回頭,都是可以被原諒滴!”
老張對自己的口才表示滿意。
李漁這才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原來這倆人把他當小偷了!
他哭笑不得地聽著老張口若懸河,大談道德與思想。
於是趁著他換氣喘息的時間趕緊插上一句:“張哥,我真是高一人字五班的學生!我叫李漁,我前幾天在學校北區體育館三號擂臺血虐高一天字二班的絕頂天才婁向陽!您可以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