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這看上去很老實的兄弟給坑了。
他再仔細地瞧了瞧王寶鏹,嗯,確認過眼神,還是之前那個人,並沒有被什麼古靈精怪給附身。
王寶鏹給軍醫量了體溫,自己發的高燒,需要留下來打吊水。
知道了之後,他立刻抬頭看了看許晉,“哥,你先回去訓練。”
許晉應了一聲,“哎,好,你好好休息,聽哥的話,別壓力太大了,身體最重要。平常時我們訓練強度已經很足夠了,只是少訓練一個晚上不會阻礙著什麼。”
王寶鏹點了點頭,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又一次提醒許晉:“哥,你跟我說過,這次比賽你會取得一個好成績,不會影響到你。”
許晉本來已經往回走了,聽到王寶鏹這話又折返回來給他踹了一腳,笑罵道:“好你個小子,之前我還想著你是不是要把我坑入套,現在一看,你還真的是吃定我了是吧!”
說完,許晉又虎著一張臉說:“好好聽醫生的話,醫生叫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要是讓我知道你不好好接受治療,我就報告給康導聽,小心他連你的參賽名額都給削了!”
王寶鏹本來心裡還有點這種想法,被許晉這麼一說倒是不敢做了,只在那兒點了點頭。
軍醫在一旁準備著藥物,全程聽著他們的對話。
挺兄弟情深的,但部隊裡全都是爺們,每天這種兄弟情深的畫面他都能見過好機會,早就見怪不怪,有的兄弟還相愛相殺呢!
軍醫不耐煩地催促道:“講話講完了嗎,還不趕快回去訓練!”
許晉本來還想跟軍醫講幾句,讓他看著寶鏹一會兒,但看軍醫這樣,便什麼也沒說,只是跟寶鏹揮了揮手就立刻跑回打靶場繼續進行訓練。
打靶場內,程思成跟教官見到許晉回來,都抽空問了下王寶鏹的身體咋樣了。
許晉:“還好,突然發高燒了,現在掛水,打完之後會好很多,我讓寶鏹打完之後在過來。”
教官不贊同地說:“既然發燒了,打完針之後應該直接回宿舍休息。”
許晉道:“教官,你不讓他過來看看,他的心裡會不踏實。”
教官聽此,擺了擺手沒有再說些什麼。
而許晉,則是低垂著看了槍許久,程思成好奇地問:“你在幹啥呢,跟槍培養感情啊?”
許晉微微閉上了眼睛:“噓,你別打擾我。”
程思成樂了:“還真的是培養感情啊?”
許晉依然閉著眼睛,用手摸著槍,似乎在跟槍進行著某種心靈感應,神神叨叨道:“我答應寶鏹,這次不會因為他而影響了七天後的打靶比賽,要好好的訓練。
我就在想,不僅要好好訓練,還要跟槍好好溝通,多多培養培養感情,沒準還能給我準確度再提高一點。”
程思成不懂了:“你不就是送他過去,頂多就耽誤事半小時一小時的,有啥好阻礙的?”
許晉睜開了眼睛,無奈道:“他啊,是跟許三多學習了,心眼看著老實,其實就一門心思往自己的想法鑽讓別人下套呢!
我說了不礙事,但他覺得礙事了,這不是隻能答應他比賽那天會好好發揮個令人驚豔的成績嗎?”
程思成左右看了看,湊過去小聲地說:“那挺有難度,你有想到什麼招,也教我幾手。”
許晉用槍對準著前方,目光沉了沉靶子,被倍鏡遮住的眼睛很是犀利。
擺著pose一會兒,他才道:“我感覺……”
程思成又湊了過來,期待他能來幾招有用處的!
許晉:“跟槍培養感情太過虛無縹緲,況且去參加比賽的槍還不是你一直訓練的槍了,還是老老實實打靶吧。”
程思成瞪了他一眼,浪費他感情,白期待了!
王寶鏹的高燒來的快去的也快,打完針返回打靶場,然後等許晉等人訓練結束一起返回宿舍,在宿舍裡神清氣爽的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他的燒就退了,人也看著精神很多。
如果不是嘴唇有點兒乾燥起皮,有點兒白,誰也不會看出這是一位昨天還以為發燒暈倒在訓練場的演員!
打靶的練習很緊迫,而劇組裡的拍攝也很緊迫,許晉終於跟王寶鏹有了場對手戲。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但在上個星期,他們卻是一場對手戲都沒有。
這場對手戲毫無難度,只是王寶鏹因為修路太過執著,引起全班人的排斥,他們花了好多的方法,包括是把修路用的鋤頭都藏起來了,但這還是不能讓許三多打消想法。
最後他們想出來了另一個辦法,比起在體力上逼得許三多過於勞累而放棄鋪路,更加狠的是精神上的打擊!
當然,事實也證明了,體力勞動根本對許三多造成不了任何的磨難,所以這迫使他們想出了第二個方法--
給他放假,讓他去看看更加先進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