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如寒懶得去管趴在地上的董葉兒,抬眼看向從屋裡走出來的人。
本以為白如夢,結果是兩個婆子,還抬著……
恭桶?!
沉如寒震驚地微微睜眼,沒看錯,的確是恭桶。
這是什麼情況?
白雲淺看著他臉色泛青,眼睛睜大,一臉懷疑人生的模樣就想笑。
沉如莫嫌棄地皺眉,真想調頭就走,但又看到白雲淺興奮的小模樣,又強自忍耐。
兩個婆子抬眼看到沉如寒,嚇得趕緊跪在地上:“老奴……”
沉如寒看到被放在一邊的恭桶,連氣都不敢喘,一甩袖子沉著臉直接走了。
從地上勉強爬起來的董葉兒看到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又看看散架的輪椅,簡直欲哭無淚。
只能由山香扶著她,一拐一拐往外走。
白雲淺看著她,眼底閃過痛快的恨意:“董小姐,本小姐提醒過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本小姐面前,可你似乎沒把本小姐的話放在心上呀。”
董葉兒呼吸微窒,咬牙垂眸道:“白小姐,我究竟哪裡得罪了你?”
白雲淺鳳眸微眯,目光鋒利而冰冷:“不用得罪,你的存在,就讓本小姐不爽。聽懂了嗎?”
“你!”董葉兒抬頭,眼淚盈於睫,“我自問……”
“這話滾回去說,別在本小姐面前惺惺作態!本小姐不吃你這套,”白雲淺上前,語氣輕佻又譏諷,“還是留著去勾引那些不要臉的男人吧!”
董葉兒瞪大眼,眼底滿是兇狠。
白雲淺微挑眉,毫無懼色。
山香咬唇道:“白小姐何故出言傷人?您這樣的作派,難道就是一個京中貴女……”
“白芍!”白雲淺冷喝一聲,打斷山香的話。
白芍早挽好袖子,上前一把抓住山香的頭髮,充分露出她的臉,左右開弓就是幾個耳光。
山香被打得尖叫半聲,後面的都卡在喉嚨裡。
她被抓開,董葉兒失去倚靠,身子一晃,扭傷的腳又捱到地上,痛得她驚呼一聲,眼淚都流出來。
這次是真哭了。
“白小姐,你怎麼能隨意打人?也太囂張,太無法無天了!”
白雲淺壓低嗓音,充斥著壓抑的怒火:“隨意打人?分明是你無視本小姐的警告,跑到本小姐的府裡來挑釁,本小姐不教訓你,我丞相府的尊嚴往裡放?送上門來找打,不揍你都對不起你這副賤樣!”
董葉兒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倒上來。
沉如莫手扶著輪椅扶手,漫不經心地說:“你剛才說什麼?無法無天?本王發現你的臉是真大,先說和當朝太子是自己家人,後說丞相府千金無法無天,本王還在這兒呢,怎麼?這法這天是你定的嗎!”
董葉兒:“……”
“民女不是那個意思,王爺莫要……”
“不要和本王說話,本王的耳朵金貴無比,聽不得髒話!”
此時白芍收了手,山香被打得耳朵裡嗡嗡作響,頭暈目眩,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已經叫不出疼,臉都木了。
“山香!還不快過來,扶著本小姐離開!”
山香緩了一會兒,才慢慢向她走過去。
主僕倆一個比一個慘,白雲淺無聲握緊拳頭,盯著她們的背影道:“都給本小姐聽好了!以後誰要是再敢把她們放進來,就自己去領二十板子,找伢婆子把自己賣了!”
“是!”
董葉兒聽到這話,身子一僵,氣得咬碎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