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奸詐的老東西!
白芍從院門口一閃,回去告訴白雲淺。
白雲淺目光微凜:“她是自作自受,一回來就動歪心思,下藥下到本小姐頭上,也該讓她知道知道,她那點伎倆,根本上不了檯面!”
白芍暗暗咬牙:“小姐,二小姐如此可恨,又是個兩面三刀的,不如讓奴婢教訓教訓她!”
白雲淺眼中的冷意退去,微笑道:“你想怎麼教訓?”
“反正,奴婢不會給您惹麻煩,也不會讓她抓住把柄。”
白雲淺微挑眉,笑意不減:“隨你。”
“是!”
白芍得了令,心裡高興,一心只等天黑。
洲兒一直心神不寧,不住向外張望,若不是白雲淺不時派給她雜活,她早就溜出去看白如夢的情況了。
不用看白雲淺也知道,白如夢這一場,沒個三五天根本下不了床。
一方面是因為白如夢心腸歹毒,在湯裡用了大藥量,另外也是白雲淺推波助瀾,趁她不備又給她加了點料。
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快就發作。
白雲淺假作不知洲兒心裡的焦急,指使得她團團轉。
一直到用過晚膳,洲兒才得了空,快步向白如夢的院子裡去。
白如夢的院子一切佈置都是極好的,連花草都是精心挑選過,不像白雲淺原來的院子,只圖一味貴氣,亂七八糟的金銀器物堆在一起,庸俗不堪。
院子裡還種著一棵金桂,香氣滿院,用來做酒做桂花糕都是極好。
然而,此時此刻……在這滿院子的香氣裡,還夾雜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複雜味道。
洲兒迅速調整一下呼吸,到門口對負責守門的婆子道:“稟告二小姐,我有急事求見!”
白如夢現在只剩下半條命,渾身無力虛脫,臭氣滿屋,醒來之後之前那一幕就一直縈繞在她眼前。
聽說洲兒來了,她的眼珠才動了動,虛弱的聲音夾雜著狠意:“讓她進來!”
洲兒進屋瞧見她這樣,也嚇了一跳:“二小姐,您沒事吧?”
白如夢狠狠盯著她:“掌嘴!”
看著她這樣像是沒事的嗎!
洲兒委屈不敢說,抽自己幾個嘴巴。
“你來幹什麼?白雲淺現在一定很得意吧?該死的……”
白如夢話沒說完,肚子裡又是一陣絞痛。
“奴婢擔憂二小姐,特來看看。”洲兒連忙表忠心。
白如夢盯著她,忽然陰惻惻一笑:“好啊,你很忠心,本小姐不會忘了你。今天的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過幾日,本小姐定會好好用你。”
洲兒咬咬嘴唇:“奴婢願意聽從二小姐安排!”
白如夢扔了幾兩碎銀子給她,洲兒歡天喜地退下。
剛出門口就聞到後面臭氣更濃,她加快腳步出去。
她抄小路,想快點回院,以免被白雲淺發現,一沒留神,腳下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嘴還磕在石頭上,一陣巨痛。
洲兒捂著嘴低呼一聲,一摸一手的血,再一舔舌頭,門牙掉了一顆。
她都快哭了,暗叫倒黴。
她身影消失在夜色裡,白芍慢慢從樹後出來,眼神冷厲,充滿殺氣。
看看左右沒人,白芍向著白如夢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