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蘊庭笑得不行:“你這手氣,在B市一下子就多了好幾套房。”
宋綰不知道他們打多大,但想來也不會小。
“包過戶嗎?”宋綰聞言,其實沒多大的波動,陸薄川自己做開發商的,海城的房產都不知道有多少。
年前的時候,他還把陸氏的股份轉了一部分給宋綰。
宋綰當時不肯收,她對陸薄川給她的任何與錢有關的東西,都有心理陰影。
那會兒的九區,南昌市的那個專案,以及當年陸薄川買在她名下的,景江的房子,那塊B市的,價值五個億的地,亦或者是當年在醫院的時候,她刷的那張被停用的卡。
每一樣陸薄川給她,都讓她有過不小的心裡陰影。
哪怕是那個他沒有收回去的,B市的那塊地,因著是在那樣一種情況下,被她轉手的,也讓她自閉了很久。
那種想要丟掉,根本不想要,卻沒有骨氣丟掉,只能用那個讓自己痛恨的東西賣出去的錢,來吊著周竟的命的感覺,沒有人比她更無力和憤怒,以及心痛。
即便是和陸薄川和好了,這種陰影,也是沒有辦法輕易抹掉的。
就像是至今為止,宋綰也不敢去郊區別墅一樣。
所以陸薄川給她股份的時候,宋綰其實也並沒有多少情緒,只是也並沒有將這東西,規劃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但陸薄川照樣轉了股份給她,他要讓她這一輩子,都沒有錢方面的任何憂愁。
當然,這些梁蘊庭不知道,他聽到宋綰問他包過戶嗎?忍不住笑了一聲,說:“包。”
桌子上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魏東南朝著宋綰的方向看了一眼。
從宋綰進來房間開始,宋綰給他的感覺就是,身形單薄修長,氣質清冷,是那種讓人一眼見到,就想要屏住呼吸,帶著北極雪山清雅澄澈的清冷。
而且她的眼睛很大,又很亮,眸子清清淡淡的看人的時候,讓人很難移開視線。
哪怕是見慣了女人的魏東南,也不得不承認,宋綰確實長得清絕出塵。
但剛剛她問包過戶嗎的時候,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可愛。
陸薄川卻沒有笑,他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菸來,徐徐的抽著。
他今天一早就坐了飛機過來,又讓人準備了車,自己開車過來的。
路上的時候,因為心裡焦躁,領帶被他扯得有些歪,但卻一點也不損害他帝王般的氣勢。
董林其實一直有些看不透陸薄川這個人,而且儘管他和陸薄川有交集,也算是圈裡走得比較近的關係,可實際上,他心底裡有些怕他。
更確切的說,是有些忌憚他。
宋綰只玩了五把,五把裡輸了一把,其他都贏了。
梁蘊庭看著桌子上的人,又轉頭看宋綰,笑道:“我到時候讓他們過好戶再交給你,車子也讓人送到你們那兒去,你要上那兒的牌照?”
這種牌桌上的輸贏,宋綰其實反而不好退回去。
她一個窮怕了的人,覺得這賭博堵得實在是大得有些過分,但在人家眼裡,卻就是一點小打小鬧。
宋綰說:“那我就先謝謝梁總了。”
這時候房間裡一些認識陸薄川,又知道陸薄川和宋綰關係的,心裡雖然對陸薄川捉摸不透,卻忍不住嘴賤道:“陸總是從海城過來的?”
明明大家都差不多的歲數,有的甚至比陸薄川年齡還大,可整個會所裡,卻沒人敢把陸薄川不當回事。
陸薄川手中把玩著一個打火機,他手指間還夾著煙,已經是他晚上抽的第二根了,他抽了一口,火星在他指尖明明滅滅,照得他的臉驚心動魄的好看,他淡淡的笑道:“是,剛從海城過來。”
“那大家喝一杯?”
牌桌被撤了,很快酒被送了上來,陸薄川也沒拒絕,把酒杯接了過來。
有人說:“這樣喝,多沒意思?要不然,大家來一邊玩遊戲,一邊來喝?”
宋綰朝著說話的那個人看過去,是一個女人,大概三十來歲,性感,冷豔,神色顧盼間,全是媚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