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竟皺了皺眉。
“怎麼回事?”
張佳佳猶豫片刻,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
張家在去年的時候,出了事,她爸爸本來做大型機械租賃公司,可是年前的時候,和人做生意,被人騙了,別人讓他運輸一車茶葉,因為時間比較緊,給的報酬挺多的,可是運到了卻被巡捕攔了下來,一箱一箱的開啟檢查。
檢查出來的卻根本不是茶葉那麼簡單,茶葉裡還放有很多晶體。
也就是所謂的禁品,全部混雜在茶葉裡面。
重量可觀,數額巨大,張父哐當入獄,張佳佳為了把父親救出來,跑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人,可都沒有什麼用。
直到一個叫袁輝的男人,說能幫她,這人以前是張總的合作伙伴,張佳佳以前見過他,他和張父一直有生意上的來往。
而且他本人看上去,算是比較溫文爾雅的型別。
張佳佳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卻不想,從此以後,就是她噩夢的開始。
她先是替袁輝送了幾次東西,因為張父的原因,她對這類的事情還算比較警惕,可是她送了十來次,也沒什麼問題,就漸漸放鬆了警惕。
卻沒想到,就在她放鬆警惕沒多久,袁輝就又讓人叫她送了一批東西給學校裡的一個男學生。
就是這一送,她的人生就跟著毀了。
“我不知道那裡面有東西。”張佳佳痛苦的道:“我當時很害怕,想自首,可是我送出去的量,足夠被判死刑。”
周竟沒有說話。
張佳佳說:“後來我整個人基本就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裡,又怕又痛苦,後來袁輝不僅讓我幫他送貨,還給我下藥,讓我陪客,我要是不聽話,他就找人來打我。”
“為什麼不選擇報警?”
“因為不敢。”張佳佳的手有些發抖,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彷徨害怕的日子裡:“那邊他們有人,我根本分不清這些人哪些是他的人,哪些不是她的人,我報警過一次,差點被打死,我很害怕,連報警都沒有用,我不知道該相信誰。”
一個人在這種環境待得久了,是很難再去相信別人的。
周竟沒忍住,點了一支菸來抽。
當年周竟找張佳佳幫忙的時候,張佳佳還是個大學生,家庭條件自不用說。
他是萬萬沒想到,僅僅幾年的時間,她會成為這樣。
張佳佳忍著淚,她知道自己已經配不上週竟,可是周竟就像是她心頭的一顆硃砂痣,白月光,她還是忍不住去偷偷的看他。
看看這個當年救過自己的男人。
那天她而已是這樣,以為自己死定了,是周竟下去救的她,把她從絕望裡拿出來。
他還能拉自己一把嗎?
但是周竟很沉默,這種沉默,讓張佳佳心慌。
周竟一口煙抽了一半,才皺著眉頭,看向她,問:“你想我怎麼幫你?”
“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張佳佳見他朝著自己看過去,自慚形穢的又垂下了頭,心絃緊繃的同時,卻又滿嘴的苦澀:“其實我兩個月前就在收集這些人的證據,我知道一些他們私底下的暗號,我想毀了他們。”
周竟深深吸了一口煙,他道:“你知道這樣做的危險是什麼嗎?”
張佳佳哽咽,說:“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被他們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