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越是哭,他就越是兇狠。
他抬起頭去吻她的眼淚。
後來喬時影都快要絕望了,兩人動作間,也不知道怎麼就碰到了淋雨間,冰冷的水幾乎是兜頭而下,才徹底澆醒被酒精麻痺的韓奕。
等他清醒過來,看著被他抱在懷裡的喬時影,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喬時影整個人都在不住的發抖。
韓奕幾乎是有些倉惶的鬆開了她,差點釀成了大錯,他道:“剛剛在外面聽到你在哭,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反應。”
他到底是長輩,喬時影道:“我沒有聽見。”
“那你先洗,我先出去。”韓奕幾乎是落荒而逃。
韓奕走後,喬時影根本不敢呆在這裡,一晚上都在擔驚受怕,第二天她都沒敢正常起床。
還是韓奕在門外敲了她的門,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喬時影說:“沒有。”
韓奕像是完全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他吩咐道:“如果不舒服,就叫福媽上來,或者讓人叫醫生。”
喬時影不確定他到底記不記得,一直忐忑著,回道:“嗯。”
後來兩人的相處,喬時影儘量讓自己和以前一樣,但是心裡到底是怕的,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敢見他。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有種莫名的危險,可是具體,她又說不清楚,後來到了填志願的時候,她更是堅定了,要報考去省外的學校的打算。
但是她的如意算盤沒有成功,但是韓奕卻改了她的志願。
喬時影和他鬧過一次,但是韓奕只是平靜的看著她,說:“我不同意你去外省,也不同意你住校。”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石子砸進喬時影心裡,喬時影卻不敢違抗他。
暑假的後一個多月,兩人基本維持在一種膠著的平衡裡。
那種平衡裡卻像是有暗潮在洶湧,在逼迫著喬時影,以至於就算韓奕不上班,只是坐在書房裡,喬時影都覺得有壓力。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她上大學。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喬時影一上大學,就偷偷的交了個男朋友。
她也不敢告訴韓奕,和顧俊程平穩的交往著。
因為生病的緣故,她從小到大,都不擅長交際,幾乎沒有什麼朋友,顧俊程向她表白的時候,她只是愣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顧俊程對她很好,知道她有心臟病,卻從來不把她當病人對待,只是把她當一個正常的女孩兒。
喬時影有社交困難,他也不在意,這段關係,喬時影卻還是走得戰戰兢兢。
直到兩人交往半年後,韓奕才知道她交了男朋友的事情。
他首先是將喬時影叫道了書房,朝著她問:“我聽說你交了一個男朋友?”
喬時影好像一早就做好了這樣被問話的準備,可心臟還是不可抑制的緊張起來,整個人都跟著發軟,她垂著頭,不敢看韓奕的眼睛:“是。”
房間裡的氣壓很低,哪怕喬時影低垂著頭,她也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彷彿帶著重量的視線,那視線讓她覺得壓迫,可她又無路可退。
韓奕看了她一會兒,每一分鐘,喬時影都覺得像是在行刑。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淡聲的開了口,他說:“交往多久了?”
他說一個字,喬時影心裡就跟著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