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綰上了車就開始不停的掉眼淚。
她想要控制,但是沒有辦法。
司機看她這樣,關心的問:“小姐,你還好嗎?”
宋綰用手捂著臉,很壓抑。
宋綰打車直接回了蔣奚的住處,她知道陸薄川一直在後面跟著她,她的手機一直在響,但是她沒有管。
快到蔣奚樓下的時候,宋綰打了電話給蔣奚,她不想見陸薄川。
宋綰下車的時候,陸薄川跟著下了車。
宋綰腿軟得有些站不住。
陸薄川想要扶著她,宋綰躲開了,很用力。
用力到整個人差點摔下去,陸薄川就不敢去碰她了。
他說:“綰綰,我揹你好不好?”
宋綰覺得很痛苦,她不明白,為什麼到了現在,陸薄川還不放開她。
她早就已經不欠他的了。
蔣奚接到電話就在樓下等著,他看見站在宋綰旁邊的陸薄川,愣了一下。
蔣奚認識宋綰的時候,宋綰就是陸薄川的老婆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能和宋綰有交集。
就算後來,宋家出事,陸薄川和宋綰鬧離婚了,他也從來沒想過要插一腳。
但是人都是貪心的。
沒有觸控到的時候,他可以剋制,可以遠遠的看著,但人在他面前了,他也不想退讓。
蔣奚來到宋綰面前,和陸薄川四目相對,他的目光透著堅定,再也不是陸薄川警告他讓他管好自己,他便不越雷池半步的樣子了。
蔣奚說:“我先扶她上去了。”
說完,扶著宋綰上了樓。
陸薄川站在原地,看著蔣奚和宋綰消失的地方,根本做不到雲淡風輕。
如果放在以前,陸薄川不會讓蔣奚把宋綰帶走,他會強制性的把宋綰帶回家,就像以前那樣。
她剛剛才流產,他怎麼可能讓她去別的男人那兒?
但是現在不行,現在他對宋綰的每一次靠近,都會對宋綰的精神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會加重她的病情。
宋綰和蔣奚走後,陸薄川在蔣奚樓下待到了天黑,他打了電話給鄭則,讓鄭則去宋綰打胎的那個醫院。
沒多久,鄭則給他帶來了宋綰的手術單。
無痛人流,那上面是宋綰的簽字,醫生的簽字。
鄭則說:“我剛剛順便問了醫生,醫生說,三個多月,胎兒已經成型了,是個女孩兒。”
陸薄川緊緊的捏著手術單。
他的最後一絲幻想,也跟著破滅了。
一瞬間,他的的心臟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
溫雅召開記者招待會持續了很長時間,到場的人很多,舒意也去了。
她和陸卓明的離婚手續已經辦完,陸家別墅裡的東西她已經收拾好,她找了車,今晚就可以搬走。
她聽著溫雅和陸卓明做出的一件件駭人聽聞的事情,從未有過的陌生。
她沒有想到,陸薄川會做到這個地步。
舒意知道,這場記者招待會,與其說是陸薄川的大義滅親,倒不如說這是陸薄川給宋綰的一個交代。
他要讓宋綰從此以後,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