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川道:“那個時候我不確定綰綰還在不在乎我。”
所以他去刺激宋綰,想要確認宋綰對他並不是真正的無動於衷。
原來是這樣。
難怪那個時候,她說上了新聞,問陸薄川要不要處理,陸薄川說不用。
呵。
既然她不好過,那她也不會讓陸薄川和宋綰好過,夏清和道:“你以為這樣,你就能和宋綰在一起了嗎?”
陸薄川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說:“你說什麼?”
夏清和往他最痛的地方捅,她道:“你媽媽害得宋綰家破人亡,害得唯一對她好的周竟如今還躺在病床上,而這麼多年,你和陸家對宋綰做的那些事,按照宋綰的性格,你以為她會原諒你嗎?”
陸薄川抄在褲袋裡的手指狠狠攥緊,用力到了指骨發白的地步。
這幾乎成了他的逆鱗。
他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一樣:“你再說一遍。”
“說到你的痛處了是不是?”夏清和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她到底還是怕陸薄川,但是她忍不住,夏清和道:“陸薄川,我祝你和宋綰,永遠都沒有辦法走到一起!”
夏清和走後,陸薄川的臉色依舊沒有好轉。
——
而另一邊,宋綰睡了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她鎮定了片刻,出了臥室的門。
蔣奚就睡在客廳,宋綰看了蔣奚一眼,她把蔣奚推醒了。
蔣奚睡眠淺,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宋綰,他凝神片刻,問:“怎麼了?”
宋綰說:“去房間裡睡。”
蔣奚說:“你等一下。”
他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了點,然後才轉頭過來看宋綰,他道:“綰綰,我們談談。”
宋綰沉默了片刻,坐了下來。
蔣奚道:“昨天是因為周竟的媽媽打電話過來,所以才出去的嗎?”
宋綰愣了片刻,心臟被擠壓一樣的痠痛,她點了點頭。
“綰綰,你不能瞞著他們一輩子。”蔣奚道:“他們有知情權。”
宋綰也知道,但是她不敢。
宋綰低垂著頭,露出一截細白的脖頸,幅度很漂亮。
蔣奚的目光不可遏制的落在上面,他想揉揉她的頭髮,但是很剋制。
蔣奚收回了目光,他不想逼宋綰,但是他也不能讓宋綰心裡永遠壓著這塊石頭,周竟的父母一天不知道這件事,宋綰就提心吊膽一天,宋綰又是那種什麼都壓抑著的性格,這對她的病情很不利。
他不想每次接到周竟父母電話的時候,宋綰都失控。
蔣奚說:“綰綰,你這麼瞞下去,遲早要出事的。”
宋綰沒忍住,從茶几上拿了一支菸,點了起來,她抽了好久,才堪堪壓下心裡的情緒,宋綰的手有些抖,她說:“我要想想。”
蔣奚又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宋綰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候宋綰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了一眼,是季慎年,她沒有接。
季慎年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宋綰還是接了起來。
“綰綰?”季慎年的聲音有些啞,他問:“你現在在哪裡?”
房間裡很安靜,季慎年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到了蔣奚的耳朵裡,蔣奚募地朝著宋綰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