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來的時候是一個人。
可是現在回去,卻是兩個人。
一個人變成兩個人,感覺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
車是蔣奚他們在市裡借的當地醫院的車,眾人開到市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火車票的時間是晚上,眾人找了個地方休息了一會,然後才上了火車。
李夢是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一路上都很是興奮,看到什麼都覺得新奇,拉著棠晚一路上問個不停。
棠晚也不困,李夢問什麼她就說什麼,沒有不耐煩,耐心的給她解釋,兩人說到高興的時候,棠晚還會拉著蔣奚說上一兩句。
在這樣的氛圍中,本來長途枯燥的旅行竟然過的很快,等棠晚坐在飛機上的時候,都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感覺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充實又滿足,讓她此時坐在飛機上竟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一個月了,她就這麼回來了,跟蔣奚一起。
估計是一路上的興奮終於有了疲憊的時候,上了飛機沒一會之後棠晚才感覺到一陣睏意,靠著蔣奚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停下了,機艙內走的只剩下兩人。
“怎麼沒叫我?”棠晚揉了一下眼睛,抬頭四處看了一下,“都沒人了。”
棠晚說著抬手自然的抱住蔣奚的脖子,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空姐沒催嗎?”
“催了。”蔣奚幫她穿好衣服,理了理頭髮,然後戴上帽子,“走吧,先出去。”
“嗯。”棠晚點了點頭,抬手在口袋理摸到了什麼,才想到了什麼,驚呼,“爸媽說要來接我們的。”
“給我打電話了,路上有點堵車,現在應該快到了。”
兩人走到外面,棠哇伸了個懶腰,呼吸了一下熟悉的空氣,忽然有種很久違的感覺。
明明才出門了一個月,可此時再回到J市,棠晚卻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雖然在離開平福縣的時候看著那些村民那些孩子棠晚是不捨的,可是此時回到J市,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棠晚還是感覺,這裡真好。
以前她從來都沒覺得,原來空氣竟然真的會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比平福縣的差遠了,可是聞著卻莫名的熟悉。
棠晚睡了一路,下飛機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一種醒不過神來的感覺,抱著江西的胳膊,迷迷瞪瞪的跟在旁邊走著,看著蔣奚拿了行李,然後朝出口走去。
因為兩人出來的遲,所以兩人的行李拿的很快,一路走出去的時候身邊都沒什麼人了。
蔣奚一手拖著行李,一邊低頭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棠晚,問:“還困?”
“有一點。”棠晚抬頭,“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個國酒喝太多了,我聽夢夢說喝了那個容易睡覺。”
蔣奚笑,“昨晚還沒睡夠?”
提起昨晚,棠晚的面頰忍不住泛紅。
昨晚吃完飯回來的時候,棠晚雖然喝了挺多果酒的,可是卻沒醉,那酒也不會讓人醉,可是她昨晚卻好像發了酒瘋。
因為她軟磨硬泡的硬是讓蔣奚給她洗了澡。
在清醒的時候,還是在兩人互相表露心意之後。
跟之前的幾次都不一樣,想到昨晚差點就……
“怎麼了?”蔣奚抬手摸了摸棠晚的面頰,“很熱?”
“不熱。”棠晚搖頭甩掉腦海裡的那些讓人少兒不宜的畫面,扯了車頭上的帽子,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文柔的聲音傳了過來,“晚晚,蔣奚,這裡!”
棠晚抬頭看去的時候,就見文柔跟棠德厚正在不遠處朝他們這邊揮手,而在兩人的身邊還站著抱著棠寶的棠景同和陶寧。
“怎麼都來了。”棠晚說著鬆開蔣奚的手朝那邊跑了過去。
蔣奚笑著看她像是孩子一樣撲到文柔的懷裡,不由笑了笑,拉著行李走了過去。
“爸媽,大哥嫂子你們怎麼都來了。”棠晚離開家都快大半年了,再次看到親人,棠晚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