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示主權?
棠晚忍不住想到了那天她硬拉著蔣醫生去醫院去發喜糖的情景,當時想著的可不就是宣示主權嗎?讓那些暗地裡惦記著她男人的人趁早收了心思。
現在想來,當時的自己也不知道做對沒做對!
“晚晚?”衛以藍神經再大條也看出了棠晚的不對,正好紅燈,她把車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她,“你怎麼了,跟你家蔣醫生吵架了?”
棠晚收回目光看向她,笑著搖了搖頭,“沒有。”
“你這個樣子可一點也不像沒有。”衛以藍明顯不信。
棠晚唇角的笑容沒有維持幾秒,然後就消失了。
“藍藍。”她忽然開口喊了她一聲。
衛以藍臉色一變,搓了搓手臂,“你幹嘛忽然叫的這麼噁心,你每次這麼叫我都沒好事。”
說是這樣說,可是衛以藍的目光卻是變得凝重,看著棠晚忽然想說什麼,卻聽棠晚又道,“我好想喝酒啊。”
衛以藍一愣,半天沒說出話。
紅燈轉綠,身後傳來催促的喇叭聲。
衛以藍有點煩躁的回頭罵了句,然後發動車子。
“你別告訴我你家蔣醫生出軌了?”
棠晚一愣,隨後苦笑了一聲,“沒有。”
“那你幹嘛這麼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還想喝酒?你要是不怕到時候生出來一個四不像的小怪獸,你就去喝吧。”
棠晚嘆息一聲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還是算了。”
衛以藍看她那樣子急得很,“到底怎麼了,既然不是出軌,那就是吵架了?”
“算是吧。”
衛以藍忙鬆了口氣,隨後快速道:“吵架有什麼大不了的,哪個夫妻不吵架。”
“不過我還真想象不出你家蔣醫生吵架是什麼樣子的。”
蔣醫生吵架的樣子?
應該永遠也看不到。
對於她這個不喜歡的人,他都能那麼好脾氣,那麼的溫和,溫和的讓她曾一度錯覺的認為他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哪怕一點點。
可事實證明,也許是她想多了。
所以,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跟她吵架呢?
就算知道她去了酒吧,就算親眼看到別的男人跟她拉拉扯扯,他也不會生氣,甚至還會笑著跟她說,下次可以給他打電話讓他去接她。
當時棠晚不懂,因為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是蔣醫生那樣的反應吧。
現在她懂了。
因為不喜歡,所以自然就會很寬容。
棠晚在衛以藍這裡一連住了一個星期,就連陳美玲打電話過來問他為什麼還不回去的時候,她甚至撒謊:“衛以藍失戀了,最近情緒不好,我得陪著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
只是,不想回去。
因為回去了就會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她怕到時自己會衝動的說出什麼話來。
當時衛以藍在一旁聽了她的話,非常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我衛以藍會失戀?全天下就一個男人了我衛以藍也不會失戀。”
“話說你什麼時候回去啊,就算吵架這都一星期了也該和好了,意思意思得了,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我給你家蔣醫生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