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宋綰住在蔣奚那兒的時候,陸薄川都不知道她真正的去處,更不要說季慎年了。
而且他當時的處境危險,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去查宋綰的住處,讓人抓住他的把柄,從而成為他的威脅,把宋綰置於更加危險的境地中。
所以當時他是真的不知道宋綰去了哪兒。
直到後來,等情況稍微好一點,他敢讓人偷偷的去查了,才知道,宋綰人已經出了國。
他和陸薄川他們的圈子不同,宋綰的去處,被蔣奚和陸薄川封鎖得很死,季慎年當年只知道宋綰出了國,並沒有查到她人真正去了哪裡。
但是陸薄川身邊帶著的小孩是誰的,他卻一直沒查到,當然,心裡是有猜測的。
宋綰說:“回來很久了,快一年了,之前在北定區那邊呆了一段時間。”
“你現在是自己開了一個公司?還是之前那個?”
宋綰說:“重新開了一個,但掛的還是之前的牌子。”
“這個工程,你是想全部包下來?還是承包一部分?”
宋綰衡量了一下,要不要接這個工程。
季慎年見她遲疑,問:“怎麼了?看到是我,所以不想接了?”
宋綰抿著唇。
“開公司的,如果那麼多顧慮,公司怎麼走得長遠?”季慎年沒想到宋綰會拒絕和他合作,他道:“公司不是一個人的心血,想要走得長遠,就要為整個公司考慮。”
他頓了頓,說:“這個公司我不會插手,還是由孔君昊全權負責,你還要考慮什麼?”
宋綰想了想,也覺得季慎年說得沒錯,她已經拒絕了陸薄川,如果再拒絕祁輝,那對公司來說,是不小的損失。
而且說到底,祁輝的這個專案,是顧思思拉攏過來的,她是沒有權利去拒絕的。
但是若是承包整個工程,宋綰公司的啟動資金是不夠的。
宋綰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是想承包一棟單體。”
“可以,你到時候和孔君昊談。”季慎年道:“合同的事情到時候我會和他交代清楚。”
宋綰知道這是季慎年在幫自己,她說:“謝謝。”
季慎年沒說話。
宋綰想了想,說:“當年的事情,還沒有和你道歉,當年我以為整件事和你有關,因為季家的人,我只認識你,檔案偷出來,到了季家,除了你,我想不到別的人,我沒想過,其實自始至終,你對這件事也毫不知情。”
季慎年眉眼清冷,涼薄的唇抿著,半響,他道:“你也不必道歉,當年我那樣說,也未必沒有私心。”
宋綰愣了一下,她當然知道季慎年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她沒接這個話,她道:“四年前,很多東西也是你幫的,我除了給你道歉,還要對你說聲謝謝。”
宋綰的客氣,讓季慎年心口沉悶。
他沒說話,房間裡一時有些壓抑。
“你和陸薄川重新在一起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季慎年突然朝著宋綰問了一句。
宋綰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嗯,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季慎年心裡有些煩躁。
“陸薄川身邊的那兩個小孩,是你和陸薄川的?”
“嗯。”宋綰說:“是我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