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記得看醫生,別忘記了。”
“嗯。”
周竟走後,宋綰站在飯店門口,很久沒動,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去到旁邊的小賣部,買了煙和打火機,抽了起來。
她就那麼安靜的抽著,抽了兩三支,煙燻得她的眼睛跟著疼。
而不遠處,一輛黑色的騰輝,就停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一直看著她。
宋綰沒發現,她一直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
然後,她給蔣奚打了一通電話。
宋綰打電話來的時候,蔣奚正在蔣康義的病房,他潯城那邊的工作,連交接都沒交接,直接打了電話過去給夏辰,讓夏辰幫忙做交接。
這幾天,在蔣康義和陳美玲的監督下,他也沒聯絡宋綰,他的手機也被陳美玲沒收著。
他到是沒所謂,沒有要和蔣康義和陳美玲對著來的意思,陳美玲不讓他聯絡,他就不聯絡,不管是當著兩老的面,還是揹著兩老。
他不可能不把蔣康義和陳美玲的身體健康不當一回事。
但也沒有順從的意思。
陳美玲每天給他拿別人的照片過來,讓他不要待在醫院,去相親,蔣奚看了一眼,一律沒理,只說:“爸還在住院,我這邊也很忙,這些事不急。”
這種明顯的託詞,蔣康義和陳美玲又不蠢,當然聽得出來。
蔣康義住著院,都忍不住的想抽菸。
有時候三更半夜趁著人睡著了,就站在陽臺上抽。
陸薄川過來看他的時候,是他做手術的第二天,他也沒告訴陸薄川,是因為什麼住的院。
蔣奚再荒唐,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就算自己家裡的人鬧得再兇,那也是要捂著的,表面上也要像沒事發生一樣,不可能把這些事告訴別人。
所以外人一概不知道蔣康義是為了什麼住的院。
他不說,陸薄川也不問,只是表面和和氣氣的聊著,像打太極似的。
但蔣康義還是覺得心裡燒著一團火似的。
因為在陸薄川來之前,負責蔣康義這個病床的護士長的老公,和蔣康義關係不錯,兩人之前是同學,後來一起讀博,那護士長跟他同學認識的時間也早,和蔣康義關係自然也不錯。
那護士長過來,給他做護理的時候,臉上都是笑,朝著蔣康義道:“蔣院長,您還老說操心您兒子的終身大事,我看吶,您也不用操心了。”
當時聽得蔣康義心裡就咯噔了一下,放在病服裡的手都跟著握緊了,他按捺住脾氣,問:“怎麼說?”
“昨兒您麻醉還沒醒的時候,我們科室的小護士下樓去,剛好看到蔣醫生和一個女孩兒抱著,那女孩兒長得可漂亮了,哎呦聽說那一對眼睛,生得可好看可靈動了,面板白白的,和您家蔣醫生可般配了。”
蔣康義一下子就知道了那是誰,一陣血氣上湧,當時就氣得差點又暈了過去。
他氣都還沒消,接著陸薄川就來了。
他能好了才有鬼。
當時就恨不得一腳朝著那個不孝子踢過去。
但也就想想,他們家一向不崇尚暴力解決問題。
陸薄川一走,他就趕緊讓陳美玲給蔣奚把安排相親的事情提上日程,怎麼樣也要讓蔣奚和宋綰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