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則道:“一早就回,我怕她太累,所以讓她休息一晚上,明天天一亮就帶她回去。”
陸薄川也知道宋綰的身體不好,到底沒再說什麼。
陸薄川給鄭則打完電話,又把電話打給了宋綰。
宋綰現在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情面對陸薄川,但是她也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去質問他,很多東西沒有完完全全的水落石出,宋綰就算再懷疑,也不想再表現出來,她得壓著情緒。
至少她不能讓陸薄川察覺出什麼來。
宋綰接了電話。
“在哪裡?”陸薄川磁質性感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宋綰站在陽臺上,看著酒店外面的霓虹燈,宋綰說:“在酒店。”
陸薄川放宋綰走的那一刻就有些後悔了,陸薄川道:“周竟父母的情況怎麼樣了?”
“鄭則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宋綰忍住想要發洩的衝動,道:“你還問我做什麼?”
陸薄川那邊沉默下來,他道:“什麼時候過來?”
“鄭則明天一早就開車回來。”
這個事情她和鄭則是商量好了的,都說是他開車一早帶她回去。
陸薄川沉沉的呼吸,他這邊公司這陣子遇到的事情比較多,他已經連軸轉了好幾天,陸薄川道:“到時候我來接你?”
“不用,我跟著鄭則回來就行,到時候讓他直接帶我去你辦公室。”
陸薄川“嗯”了一聲,卻沒結束通話電話,他問:“有沒有好好吃飯?”
這幾天鄭則一直監督著她,應該是陸薄川有交代過,宋綰皺了皺眉,並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綰綰,你乖一點,嗯?”
宋綰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情,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心裡拉扯,如果周自榮的事情真的跟陸家有關,跟陸宏業有關,她不知道該去恨誰。
她和周竟的一生,也因此而徹底的分崩離析,她的爸爸死在了陸薄川的爸爸的車上。
陸宏業那個時候已經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他開的車效能必定都是頂尖的貨色,宋綰實在想不通,這樣的車子怎麼會突然剎車失靈。
宋綰說:“我知道了,我很困,想睡覺了。”
兩人掛了電話後,宋綰拿著手機,站在窗邊,感覺整個人像個行屍走肉似的。
這一切好像離真相越來越近,可是宋綰卻又有很多想不通的謎點。
陸氏集團當年並沒有做藥業方面的代理,也沒有涉及到這方面的產業,他為什麼要害死周自榮?
而四年前,他對她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她去宋顯章辦公室偷資料,溫雅為什麼要截走?
宋綰就這麼在陽臺上站了半夜,直到後來實在困得不行了,才轉身洗澡,上床。
然而第二天一早,宋綰在跟著鄭則去機場的路上,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電話是同樣準備動身去機場的季慎年打來的,季慎年的聲音在電話顯得焦急又沉穩,他道:“綰綰,魏建國昨天晚上,死在了家裡的床上。”
一瞬間,宋綰通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