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簡直戳到了宋綰的痛處。
宋綰臉色更加慘白。
她是真的不記得那些事情了,卻還是要生生的受著這些罪行。
宋綰去見了鍾老,陸薄川和她一起,裡面有招標公司的內部參與人員。
宋綰和那些人談了一下午,陸薄川在一旁基本不說話。
但他的氣場在那裡,即便是不說話,存在感卻依舊強到根本沒人敢忽視他。
宋綰壓力很大。
評標人一共十個,實行投分制度。
十個人將意屬的公司打鉤,一個鉤十分,總分七十分,還有三十分是價格決定,他們用一種計算方式,算出分值。
評標過程絕對保密,這期間評標人是不能接觸外面的人的。
但這些評標人中舉足輕重的賈耀威,卻是個比較古板,注重質量的人。
宋綰可以從他身上下手。
“可不可以約他見一面?”宋綰誠懇道:“我想讓我的人和他談一談。”
鍾老眯了眯眼:“薄川,你帶的人要求是不是有點多?”
陸薄川淡淡笑笑,眼底卻沒什麼情緒,道:“鍾老,既然她已經求到你頭上了,自然是要把你這個關係用徹底的。”
宋綰還是有些怵鍾老,他和宋綰說話的時候,總是笑著的,但這種笑卻暗藏風險,誰也不知道你那句話,就踩了他的底線。
但到了這種時候,宋綰也只能放手一搏。
宋綰笑了笑:“既然已經求到鍾老身上,我自然是想要把這個事情辦妥的,要不然給您丟臉了,您說是不是?”
鍾老大概是挺喜歡宋綰的,小姑娘長得好看,做事有條理,知道從哪裡下手,利用人也利用得毫不含糊。
他吩咐邊上的人:“既然小姑娘這麼說了,那你就安排人見一面吧。”
土地是上面的資源,其中盤根錯節的關係,就算是陸薄川,要真正拿下這塊地,也是要花心思的。
幾人告了別,路上宋綰開車。
開車的時候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她想把車繞過去,開到那天去赴季慎年的酒局時,路過的那條街上去。
“好好開車!”宋綰正想著,陸薄川的聲音猛地響了起來。
宋綰一驚,嚇出一身冷汗。
她後來就沒再想這個事情,將車開到景江的時候,卻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宋綰和對方說了幾句,臉色煞白。
宋顯章保外就醫的時間已經快到了。
宋綰接電話的時候,正和陸薄川站在電梯裡,陸薄川睥睨著她,矜貴淡漠的眼底神色不明:“你到是對他很上心。”
宋綰當時並沒有聽出他這句話的意思。
“他是我爸。”宋綰道:“我怎麼可能不上心。”
陸薄川目光極具穿透力的看著她,聲音陰冷:“是嗎?”
宋綰動了動唇,卻沒開口,她沒有資格開口,陸薄川的父親被她害死,她當著陸薄川的面說這些,又殘忍又戳心。
第二天,宋綰帶許嬈去見了賈耀威,專業上的東西,宋綰不懂,還是需要更專業的人溝通才行。
許嬈無論是溝通能力還是說話技巧,都很強,她的專業知識又紮實,和戴耀威談得不錯。
兩人回公司的時候,許嬈很開心:“宋主管,我感覺我們這次應該很有希望,回去以後我就叫人重新做好標書和方案。”
宋綰回到公司,又組織人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