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時陷入寂靜。
夏清和垂在身側的拳頭用力握緊:“薄川,獎獎還在等你。”
頓了頓,又低聲的說:“我也在等你。”
她說完,宋綰明顯感覺到陸薄川身上散發的寒氣更甚。
夏清和還想說什麼,可房間裡的氣壓低沉得可怕,這些年,陸薄川在海城紮下根基,就算再艱難,他臉上也帶著三分笑意,可即便是這樣,卻還是讓人望而生畏。
給人一種伴君如伴虎的錯覺。
夏清和猜不透他的想法,她雖不想讓兩人接觸過深,但也懂得審視奪度,不敢觸陸薄川的逆鱗。
夏清和的目光定定的看了一眼被陸薄川擋住,根本看不清裡面情形的人影一眼,咬著牙出了門。
但也沒有走遠,她出了門後,就進了之前就停在酒店樓下的車裡,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仰著頭,透過擋風玻璃看著樓上的酒店,嘴唇死死的抿住。
夏清和走後,房間裡只剩下宋綰和陸薄川。
除了嘴,陸薄川到最後也沒有碰她,他只是坐在床上,收斂了所有情緒,在宋綰忍不住一陣嗆咳的時候,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半滴不剩的嚥了下去。
宋綰被嗆得生理學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他一語不發,卻不讓宋綰吐出來一絲一毫。
待到她終於平靜下來,陸薄川的拇指指腹就擦在宋綰嘴唇邊上腥檀的汙跡上,將汙跡抹掉。
做這一切的時候,房間裡都是無聲寂靜的,甚至連燈都沒有開啟。
壓迫沉默的危險氣息蔓延整個房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綰在黑暗中,聽到了一聲輕笑聲,那笑聲卻極冷,像是能凍透人的脊樑骨,令人生恐。
他說:“你這麼髒,確實不值得人碰,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也不要去陸家別墅掉眼淚,不要髒了我陸家的門,若是做不到,那就是宋顯章的死期。”
他說完,他像是甩什麼髒東西一樣,一把將她甩開,站起身,從錢包裡拿出一疊錢,說:“這是最後一次了。”
然後他將錢丟在了床上,直接出了房間的門。
而樓下,夏清和在車上等了沒多久,就看到了陸薄川的身影,她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然後打了個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