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辰顫抖著,將手伸出來,剛剛碰觸到紫芒,又彷彿觸電般縮了回來。他哪還有臉報仇,父親竟然是內奸,出賣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國家。他怎麼能這麼幹呢!
眼淚慢慢蓄滿了眼眶。
看著面前把自己縮成一團,壓抑著哭聲的小孩,若兮只覺得心疼。蹲下來人攬進自己的懷裡。“沒事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若辰,你可記得那個人的長相?”若兮就知道,這件事一定有蹊蹺。果然,若辰說卻有人暗中告訴他這些陳年舊事,還暗中帶他去見了季伍晨。
若辰回憶了半天,搖搖頭,“那個人一直帶著面具,看不清長相。”
“好了,我知道了,早點休息!”
“姐!”若辰喊住打算出門的若兮,“那,那個.....”
“怎麼了?”若兮看著欲言又止的若辰,心下了然,“是想讓我保下季伍晨?”
嗯嗯,若辰用力的點點頭。他出生的時候,父親已經過世了,那天季叔叔給自己講了好多好多父親的事蹟,這是他對父親唯一的記憶,他希望可以留住,而且季叔叔是為父親報仇才如此的.....
“放心,姐姐盡力。”
三天後,天牢失火,唯一關押的囚犯叛將季伍晨葬身火海。
城郊小道上。
“陳年舊事都已經過去了,往後的日子,如何打算?”是若兮的聲音,身後還跟著若辰。
而她對面站著的,竟然是已經“葬身火海”的季伍晨。
“凌將軍,多謝!小少爺,我就交給你了。”“小少爺,您多保重!”
策馬揚鞭,激起一路揚塵。
若兮設計了天牢失火,找了一個與季伍晨身形相仿的死囚做替死鬼,用了一招偷天換日將季伍晨換了出來。若辰原想將季伍晨留在京都,但是季伍晨叛將的身份過於敏感,留在身邊,難免會危及若辰。若兮無論如何也不同意將隱患留在身邊,索性放他天高海闊,任君馳騁去了。
“廢物,我要你有何用!”無情的鞭子一鞭鞭砸下,彷彿地上躺著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為了忍痛,十指緊緊地扣著地面,留下一道道血痕。
一箇中年男人坐在院子裡,冷眼看著家僕抽著地面上的人。“你信誓旦旦的說此次必定取了凌若兮性命,結果呢?!”
“屬下無能,主上息怒。”離涵氣若游絲,用盡全身的力氣才維持出一個歪歪斜斜的跪姿。“屬下還有一計......”
若兮的書房。
“可查到那人的身份了?”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避開她的眼線帶若辰進入天牢的人,一定是身居高位,若兮懷疑,這個人同之前渝州一系列事件的背後主使是一個人,所以一直命莫澤在暗中調查。
“沒有。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若辰去過天牢之後牢頭就稱病回家了。我派人去查過,那個牢頭根本沒回家,屬下推測應該是已經遇害了。”
“究竟是什麼人呢?”這個身居高位的神秘人,一直在暗中操控著這盤棋,若是不能早日揪出來,早晚有一天會成為心頭大患。
“小姐,宮裡來人了。”若兮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門外就傳來了青玥的聲音。
若兮換了朝服,急匆匆進了宮。還未進天璃宮,遠遠就聽見南宮宸爽朗的笑聲。“哈哈哈,若兮啊,快進來快進來。”
“來來來,各位愛卿,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南宮翎,我大哥的親子。幸虧右相啊,苦尋多年,將我南宮一族的血脈尋回。”
若兮見到這人第一眼,就覺得眼熟。
是他!
那個在渝州觀音廟外截殺他們的人,還有落霞峰上的那個人,都是他帶頭的。
南宮宸今日召集各位大臣進宮,就是特意宣佈南宮翎的身份,舉辦一場盛宴。就連駐紮邊境的秦淮之都被召回。
酒過三巡,若兮尋了個空隙,拉過劉公公,“劉公公,請教您個事兒。”
“凌將軍,不敢不敢,您有事兒儘管問。”
“這個皇子的身份?”劉公公在宮裡混了這麼多年,通透明白,一猜若兮就是問這事。抿著嘴呵呵一笑,“凌將軍放心,這皇子的身份啊,肯定沒錯。”
當時在渝州,他們掉包了洛水華黑匣子裡的玉佩。這玉佩是當時南宮羽送給林菲雪的定情信物,是外邦進獻的稀罕物,天下僅此一個。林菲雪死前交給了洛水華,洛水華至今也沒未發現,那匣子裡的東西被人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