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華燈初上,街上仍舊是一片熱鬧景象。
楊峻和石墩左瞧瞧,右看看,一切都顯得十分的新奇。
這時,石墩看到一個吹糖人的鋪子,有幾個小孩子圍在鋪子邊上看,於是石墩也湊上前去,看了一會兒,買了兩個糖人,一個遞給楊峻,一個自己一口嘎嘣,吃了下去。
一旁圍著看的幾個小孩子,眼巴巴地看著石墩,一個勁的吞口水,其中一個還是剛才被石墩嚇得大哭的孩子。
那孩子怯生生看著石墩,石墩嘿嘿一笑,把楊峻手中的糖人搶了過來,遞給那孩子。
“哥,我還沒吃呢?”楊峻鬱悶說道。
“嘿嘿!那個不好吃,甜不拉幾的,粘牙得很。你前幾天救了我的命,走,我帶你去一個好去處。”
“去哪?你能知道什麼好去處?”
“有一天,我聽我阿爸和幾個叔叔說的。你不是喜歡讀書嗎?我帶你去一個讀書的地方。那個地方叫什麼來得?”石墩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拍了一下大腿,說道:
“對對,叫做春曉苑,走我帶你去。還有幾個叔叔,他們來到燕然城,都要到春曉苑去讀一天書呢。”
“你阿爸,還有幾個叔叔,在燕然城讀一天書?你確信?”楊峻腦海中,浮現起石墩他父親和幾個叔叔那人高馬大的樣子,聽說斗大的字不識幾個,怎麼還會讀書?
石墩拉著楊峻,在街上瞎走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有叫春曉苑的地方。
看到楊峻一臉狐疑的樣子,石墩惱道:“我沒騙你,真的!你別急,我問個人。”
隨後石墩攔住一個女子,拱手問道:“請問姑娘,您知道春曉苑怎麼走嗎?”
“啊!”
那女子被石墩嚇一大跳,聽到石墩問春曉苑,頓時臉一紅,嬌罵道:
“臭不要臉,流氓!”,最後轉身跑掉了,彷彿石墩和楊峻是兩頭打色狼。
“這,什麼情況!”石墩摸了摸腦袋,接著看到一個大嬸走了過來,他又走上前,恭恭敬敬,行個禮,問道:
“大嬸,請問春曉苑在哪裡呢?”
那大嬸被石墩問得愣了一下,仔細瞅了瞅石墩和楊峻,語重心長地說道:
“小夥子,不是大嬸說你,你們年紀輕輕的去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回家去,好好讀書或者好好練武。”
說罷,一邊走一邊搖著頭說道:“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連山寨裡的淳樸少年也墮落了嗎?”
“什麼情況嘛!”
石墩也楊峻和石墩被那大嬸說的莫名其妙的,相視一下,笑著說道:
“大嬸,我們本來就是淳樸少年啊!”
問了兩個人,都沒有告訴石墩春曉苑怎麼走,楊峻跟石墩說道:“看來今天去不成了,下趟再去,反正我們要在城主府中做事,也不急著現在去。”
“怎麼可以,今天好不容易有空,等我們在城主府中做事,估計就沒時間了。”
正在石墩有些一籌莫展之際,從旁邊走上來一人,身材有些微胖,大冷天搖著一把扇子,單薄衣裳,正努力將風度發揮到極致。
“小兄弟,你們要去春曉苑嗎?”那人笑盈盈問道。
“沒錯,這位老哥,可知道春曉苑怎麼走?”石墩焦急問道。
“那是當然!春曉苑我天天都去的!”那人將扇子一收,拿在手中擊打左手手掌,“你們若要求,跟著我便是。”
“好!好!還請老哥前頭帶路!”石墩高興說道,“老哥,您真是個好人,剛才我問了幾個人,都不告訴我春曉苑怎麼走。”
“那些人淺薄,豈能知曉春曉苑的好處!”
“是啊!老兄一看上去就是個讀書人,有氣質!石膘,你說是不是?”石墩此刻心情高興,開口誇讚道,還用手捅了捅楊峻。
楊峻無奈,也只得開口讚道:“是啊,兄臺看上去,風度翩翩,玉樹臨風,一看就是飽讀詩書之人。”
“哦,不錯我,這位小兄弟,有眼光。本來我帶路是要有嚮導費的,起碼都要幾個銅錢吃茶的,但看兩位兄弟如此投緣,那就免了。是了,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個讀書人的!”那人被誇讚得心情愉悅。
“我聽聞那春曉苑是讀書的地方,老兄你既然天天前去春曉苑,自然也是天天讀書了,怎麼能不是讀書人呢?”石墩一邊說,又一邊用手捅了捅楊峻。
楊峻無法,只能繼續開始說道,“確實,我看兄臺言談舉止,如春風和煦;氣質優雅,正是腹有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