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另一頭灰原狼,看到同伴被殺,心中膽寒,“嗚嗚”嚎叫起來,聲音中充滿恐懼,它此刻已經新生退意,正想向旁邊林子逃竄而去。
在一旁獨自搏殺的石山行,看到一頭灰原狼倒地身亡,此刻心中大定。見這頭灰原狼要逃走,手中長刀更急,將巨狼擋住,哪能讓他逃走。
石山木此刻,也領著一眾隊員,攔住了灰原狼的退路,眾人合圍一起,最終將巨狼格殺。
“不錯,一進山,就殺了兩頭灰原狼,算是大收穫!”石山行看著地上,那如同小山包似的巨狼屍首,有些興奮,
“但這次能殺死巨狼,有很大的僥倖。剛才如果稍有不慎,搞不好,我們就要全軍覆沒!”
眾人聽到石山行這麼說,心中也有一陣後怕,若不是楊峻箭法立功,說不定,此時倒在地上的是他們饕餮隊的成員了。
此刻,楊峻的雙手滿是鮮血,他強行拉來石山行的六石弓,雙掌被強弓反彈所傷,虎口震裂,十指鮮血淋漓,痛得要命,連刀都拿不住了。
石墩走過來,臂膀搭在楊峻身上,看著楊峻,說道,
“阿膘,謝謝你!不然我這小命就沒了。”
石山木走過來,從懷中拿出一個陶罐,抓起楊峻的雙手,將陶罐中的藥粉均勻倒在楊峻手掌上。
“斯~”楊峻雙掌一陣刺痛,雙掌顫抖個不停。
將藥粉灑好之後,石山木又從地上抓了一把草,放入口中,嚼爛後和上稀泥後塗抹在楊峻手上。
稀泥抹好之後,楊峻雙手奇癢難耐,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他手掌上啃食。
石山木手中這罐藥粉,是天門寨祭司調製,對傷口創傷有奇效。石山行安排人將兩頭巨狼用繩子捆好,綁在兩副木架子上。
“走!”
收拾妥當,石山行領著眾人,拉著兩頭巨狼,繼續向著深處走去。楊峻舉著兩隻泥掌,跟在隊伍後頭。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楊峻覺得雙手燙的厲害,隨著他手上的泥坯“啪啪”,一陣響,開始裂開。
楊峻見狀,雙手擊掌,
“嘭!”,手上泥坯盡數落下,拍了拍雙手,將殘留在掌上的灰塵盡數拍去,露出了兩隻白白的雙掌。
楊峻舉手一看,他雙掌上的傷口已經痊癒,結痂隨著剛才的泥坯悉數掉落,兩隻手掌如同新生兒一般細嫩,他彎曲了一下手指,發現十分靈活,一點都不像剛受過傷的。
“祭司婆婆的藥粉,真是管用啊!”楊峻高興說道。在深山老林,他雙手受傷握不了刀,那就跟掉了牙齒的老虎差不多。
“嘖嘖!阿膘,你這手掌比那姑娘的手還要白還有嫩!”石墩看到楊峻雙手,調侃道,“這雙手還能拿刀嗎?”
“怎麼不能拿刀?小心阿膘向你屁股射上一箭,讓你屁股開花!”另一個隊員在一旁笑著說道。
石墩一聽,連忙用手遮了一下屁股說道,“阿膘,你也太歹毒了一些,怎麼專挑這個地方下手!”
“石墩,你還別說,阿膘那一箭射的可真漂亮,要知道,弓箭手要做到射鷹、穿耳、刺肛是很難的。”
一張破損的獸皮和一張完整無缺的獸皮,價格天差地別。
但野獸兇猛,在捕殺的過程中,獵人需要用刀用劍,難免會劃傷毛皮。
所以,有些箭術高超的射手,長箭射出,從野獸左耳進右耳出,瞬間殺死野獸,而保持獸皮完整無缺。
但穿耳對射手箭術要求極高,因為野獸奔跑速度極快,而且耳洞極小,想要在一瞬間穿耳射殺野獸,幾乎不可能。相比較,倒是刺肛還好辦一些,但難度也很大。
今天進山,運氣還不錯,除了一開始碰到過灰原狼,比較兇險。狩獵隊在前進不久後,碰上角鹿群。
角鹿群是群居的野獸,十分警覺,當狩獵隊靠近時,角鹿群已經發覺逃散,而後是石山行和石墩反應迅速,各自撲殺了一頭角鹿。
楊峻的刺肛箭術又再立一功。他這次使用的是自己的三石弓,在角鹿驚覺奔逃時,果斷出手,刺肛箭術又射穿一頭雄鹿的肛門,得到一張完整鹿皮。
石山行一看天色不早,便不再往林子深處去了。畢竟今日進山,主要還是帶帶新人,而且收穫也算不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楊峻和石墩彷彿是天生的獵手,進步極快,令他感到驚喜。
眾人在空地上,將今日收穫的兩頭巨狼和三頭鉅鹿,右側著地,整齊擺著空地上。眾人肅立在獵物跟前。
石山木用手摺了幾根松枝,放在獵物的嘴裡和身上,另一個隊員則在四角插上四支小三角旗子,這三角旗子也叫做“虞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