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西華子臉上浮現出欽佩之色,說道:“東靈子是一個修煉天才,不僅其修為境界高,而且無論陣法、丹道、符籙,在中土神龍洲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也是中土神龍洲現在唯一的一個八級屬性的合體修士,要不是那次魔宮之行,他現在肯定去了亁靈世界。”
秦陽道:“原來如此,我一直奇怪,天焚魔宮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東皇盟為什麼不來分一杯羹。”
不過八級屬性對秦陽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厲害的解色,他和冰雪聖女聯手在地底深淵,殺了五個八級屬性的淵深大魔王。只不過他回到西皇盟後,對地宮中的事情,都是一筆帶過,西華子也並不知道秦陽已經殺過八級屬性的大魔王,早已對八級屬性免役。
西華子接著說道:“至於他為什麼不來打西皇盟、北皇盟,那是因為三千年之前,我們四盟曾大戰過一次,四盟各有損傷,因此我們四盟簽定了一份互不侵犯的協定。這也是東靈子讓我佩服的地方,他一直遵守四盟的約定。”
西華子對人對事的看法,確實要理性得多,算是一個明白人。
聽西華子這麼一說,秦陽釋然,心中的二個疑問,也解開了,對東靈子也多了一些瞭解。
秦陽正要說什麼,這時天空中發出陣陣雷鳴之聲,這聲音中透出陣陣威儀,彷彿禮炮一般。
西華子眉頭一皺,說道:“說到東靈子,他的詔書馬上就來了,通知各閉關的修士,不必理會。我們三個出去迎詔書就是。”
西華子說完,帶著秦陽、明成子走出西皇殿。
西皇殿上空金色祥雲翻滾,祥雲之中發出陣陣雷鳴之聲。雷鳴之聲響過之後,則是一陣陣仙樂聲。
隨著仙樂聲響起,祥雲漸漸散開,只見一百零八個身穿華服的俊俏青年男子和身著彩服的年輕女子,腳踏五色彩雲,排成二排,吹笛弄簫,彈琴鼓瑟,緩緩向西華子飛來。
在這一百零八對華服男子的後面,則是一隊身穿銀甲,身材高大魁梧的修士,這些些修士手持五色彩旗,組成了一個百人方隊。方隊後面,九條五爪金龍拉,五爪金龍拉的一架五光十色的寶輦。
在寶輦的後面,則是一百個手持金戈的金甲衛士。
秦陽看見這副場景,不禁露出愕然之色,這排場,分明就是世俗界的皇帝出巡時的排場嘛。西華子、北玄子二人,都是掌控了成千上萬上世俗國家的大掌教,他們出行的方式,簡單得很,和一般的修士無異,而這東靈子,也太講排場了吧。
就在這時,那些男女停止了鼓瑟、彈琴、吹笛,發出威儀肅然的聲音:“東皇大帝宣詔使正一候駕臨,西皇盟西華子接駕。”
那一百對男女,都是元嬰期的修士,不知道煉了什麼神通,一齊發出的聲音時,一朵朵蓮花,從他們的口中噴出,轉眼化著一朵朵彩雲,場面甚是華麗好看。
“什麼?這人還不是東靈子?”秦陽更加愕然,東靈子派出的一個使者,尚且有如此排場,那他本人親臨,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排場來呢。
明成子笑道:“這正一候,是東皇盟的一個外門長老,東皇盟的內門長老都不叫內門長老,稱為王,外門長老,則稱為候。”
西華子皺了一下眉,看了天上一眼,說道:“我在這裡,有什麼話就說吧。”
這時那九龍寶輦中那一層金光散開,露出一個身形微胖的道人,那道人看了西華子一眼,臉上露出一絲難為情的樣子,他只是合體初期的修士,在西華子面前擺譜,他還沒那膽。
但是按照東靈子的規定,凡是出去傳詔,必須講究排場,以威懾三盟。這不尷不尬的場面,令這位正一候也感到難堪得很。
正一候清了清嗓子,對西華子說道:“這是東皇大帝的規矩,我們作為臣子,不得不尊啊,西華子掌教,得罪了。”
正一候對西華子說完之後,臉色一變,露出威儀之色,顯然這是他們傳詔時的標準面孔,那腔調也是傳詔時的標準腔調:“奉天承運,東皇大帝詔曰:封西皇盟掌教西華子為東海招討仙使,率領西皇盟諸修到東部海岸線佈陣防守,以抵禦雷海洲入侵之敵,不得有誤,欽此。”
西華子面色冷然地看著正一候,正一候讀完詔書,將詔書一收,也不敢看西華子一眼,拖長聲音叫了一聲:“東海招討仙使西華子接詔。”
那詔書由一朵五彩瑞雲託著,緩緩向西華子飛來。
而空中的那些衛士,青年男女山呼道:“東皇大帝萬歲、萬萬歲!”
呼聲如雷,口吐蓮花,氣象非凡,倒真有一種皇帝下聖旨的感覺。
本來這種排場,對於掌控著成千上萬個修仙城,幾萬個世俗國家的東皇盟掌教東靈子,並無不可,他稱為東皇大帝也無不妥,問題是他擺譜的物件搞錯了,西皇盟向來認為自己是和東皇盟平起平座的,西華子也從來沒向東皇盟稱臣。
所以東皇盟的這排場顯得有些虛,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連傳詔書的正一候,都覺得尷尬萬分。
詔書飛到西華子手上之後,西華子抬頭看了一眼正一候,說道:“這詔書我接了,讓你回去好交差,但是我不會去當什麼東海招討使,更不會帶領西皇盟的人去為東皇盟打頭陣,當替死鬼,你回去告訴東靈子,他如果有誠意合作,就召集我們三盟到掘龍城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