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高朋客棧住店的這二位,正是秦陽和女扮男裝的肖月兒。
當顧掌櫃看見秦陽時,覺秦陽十分面熟,他想起了七年前在他店裡住過,欠了他幾十兩銀子房錢、偷了店裡一堆東西的那個宿州舉子。
但他也不敢完全確定,畢竟經過七年時間,秦陽的容貌多少有一些變化,更重要的,經過在修仙界生裡來死裡去的磨鍊,秦陽的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以前的秦陽總有一種小混混的味道。
現在的秦陽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一種令人望而生畏殺伐之氣。
“秦狀元!”顧掌櫃似是而非地低喊了一聲。
見秦陽沒有作出任何反應,他確信眼前這個絕不是七年中了狀元而後又果斷失蹤的那個宿州舉子了,他在住宿登記薄上寫上了秦陽報出的假名字。
住進高朋客棧後,秦陽考慮到幷州劫持法場的事情不日就會傳到京城,那裡無論是京城或者皇宮都會加強戒備,所以秦陽覺得越早進皇宮也越安全。
另外還有金昌海和鄭英二人失蹤的事情,也會隱藏著未知的變數。這也讓秦陽不願多拖一天時間。
他決定當晚就到皇宮內去一探究竟,他立即召集林不敗、常浩等七名被他制服的職業賞金散修,開始商量行動方案。
秦陽將他的意圖和對方的實力對這七人如實講了一遍,沒有一點隱瞞,在這件事情上,他必須說實話。
如果不說實話,把他們騙進皇宮,朱雷那一方顯示的實力,恐怕會使這幾人亂了方寸,更重要的是,這恐怕也會給他們對本來就不多的信任感化為烏有。
現在這七人處於一個非常敏感的時期,對秦陽的一舉一動都非常在意,並且會往深處想。
秦陽知道如果將他們對自己那一點信任摧毀了的話,也等於推毀了他們五年後獲得解放的希望,失去希望的人往往會做出一些非常恐怖的不理智的事情。
這七人聽完秦陽的說出意圖和朱雷一方的實力後,他們的反映和秦陽之前找的那些職業賞金散修一樣,都面露懼意。
左刀臉上的懼意最先消失,他對秦陽說道:“雲羅國是中元國,我聽說是玄罡宗的勢力範圍,刺殺雲羅國的皇帝,恐怕會得罪玄罡宗吧。”
另外六名散修都點頭附合左刀,顯然他們既然不願秦陽去惹玄罡宗這個龐然大物,更不不願和自己去招惹玄度城的第一大派玄罡宗。
秦陽也知道這幾人的心理,現在他和這幾人的關係可是說還處於一種半敵對的狀態,這幾人聽命於自己完全是出於對毒丹的畏懼,讓他們真心為自己出力,還不到時侯。
如果不打消他的們的顧慮,要他們全力一戰,恐怕很難做到。
這個問題,秦陽沒辦法,只好騙他們了,他神色不變地對幾人說道:“玄罡宗也沒什麼可怕的,就算玄罡宗掌門朱峰親自,也得給我幾分面子。你們要考慮的就是怎麼協助我把朱雷殺掉,其他的事情由我來應對。”
幾人半信半疑地看著秦陽都沒有表態,還是那個左刀最先表態,他在苦笑一下之後,對秦陽說道:“我們都是在少主手下死過一次的人了,少主若有任何不測,恐怕我們幾個人也會活不安寧吧,少主請安排吧,刀山火海我們也隨少主去闖,只是希望少主不要忘記了之前五年即讓我們自由的承諾。”
左刀的話,說出了其他六名賞金散修的心聲,也說出了他們和秦陽的這種關係的實質,秦陽如果完了,他們的解藥也沒有了,自然也得完,他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五年後秦陽兌現承諾,將他們身上的毒性徹底解除。
秦陽道:“五年之後我一定會兌現承諾,放各位自由,時間就從我第一次說此話的那天算起。”
雖然說口頭承諾並沒有任何東西做保證,但是秦陽重新說過這話之後,幾名散修的心裡稍微也舒服了一些。
秦陽看了這些人一眼之後,問道:“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七個人搖了搖頭,他們目前的處境,也只有聽命於秦陽了,畢竟他們都是在秦陽手底下死過一次的人了,現在眼前的情形,就是刀山火海也得衝啊,聽從秦陽的安排尚有一線生機。
秦陽先徵求他們的意見,讓幾人各抒己見,左刀等七名賞金修士畢竟是依靠做危險的任務賺賞金的,對這種行動也頗在行,提出了很多建議,一些問題是秦陽所沒有想到的。
聽完幾名賞金修士的意見,秦陽心裡的那個計劃也完善了,開始對當晚的行動做正式安排。
七人見秦陽安排得很周到,對意外事件的處理,失散後在哪裡集結等問題都作了通盤的考慮,都十分佩服他思慮周密。
秦陽安排完之後,從儲物袋中拿出幾個玉盒,給一人發了二顆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