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飛到了獵場中那個他殺海影的小島,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將蘇嫵放下,從蘇嫵體內取了一滴血出來,用丹藥通變開始為蘇嫵檢查傷情,配製丹藥配方。
過了一會,秦陽臉色有些陰沉,丹藥通變推斷的結果是,蘇嫵是因為禁制侵入了元神,根本沒有辦法用丹藥來解決。
丹藥通變也配製了一種丹藥的配方,只不過這種丹藥只是解決眼前的問題,使蘇嫵儘快的甦醒過來。
這種丹藥叫沉靈丸,所用的藥材也不也都不是珍稀藥材,秦陽因為配製丹藥,要用一些普通藥材作輔料,因此他的一個錢物袋完全就是一個藥材鋪子,再加上土靈戒中又種了一些藥材,因此秦陽居然把藥材配齊了。
秦陽此時真元外洩得很厲害,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如果時間遲了,司馬龍再次發動禁制,蘇嫵在昏迷中根本無法運功壓制,那她就性命難保了。
秦陽煉製好丹藥後,身上居然空蕩蕩的沒有了一絲法力,他趕緊服了二顆復靈丸,將法力恢復到五成的樣子,然後趕快就沉靈丸塞入蘇嫵的口中,讓她服了下去。
讓蘇嫵服上沉靈丸後,秦陽抓緊時間打坐調息,止住外洩的真元。
過了一會蘇嫵醒了過來,見秦陽正在打坐,她放出神識檢視了秦陽的身體內的情況,見他真元正在流失,臉上露出關切的神情。
她沒有說話打擾秦陽,讓秦陽繼續打坐調息。
蘇嫵檢查了一下禁制的情況,臉色陰沉了下來,也趕緊打坐,催動體內的癸水去壓制即將發作的禁制。
在小島上待了一天一夜,秦陽體內的真元停止了外洩,蘇嫵也用那團癸水化作的藍色光團暫時將黑色禁制壓了下去。
見蘇嫵暫時沒有了危險,秦陽也鬆了一口氣,不過這終究也不是長久之計,禁制不除始終是一個禍害啊。
而且司馬龍隨時可以唸咒發動蘇嫵體內的禁制。
見秦陽一臉的擔憂神色,蘇嫵頗有些欣慰,但她又不願秦陽為自己擔憂,於是便轉移了一下話題,對秦陽道:“秦陽道友,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秦陽笑道:“我有什麼好擔憂的?”
蘇嫵正色道:“你殺掉了烏行、烏霸,現在天辰宮都在通緝你,血鬼宗更是出了大價錢,只要殺了你,血鬼宗願意出十億靈石,如果將你活捉,血鬼宗答應幫對方做一件事情。”
秦陽皺眉道:“哦?我有那麼值錢嗎?”
蘇嫵沒有接秦陽的話,看了他一眼後,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就問血鬼宗的訊息,你後來又殺了蘇行、烏霸,血鬼宗和你是不是有深仇大恨?秦道友如果不方便對蘇嫵說和話,就當蘇嫵沒有問過。”
秦陽想了一下,覺得無須再對蘇嫵隱瞞這件事了,他便將自己和烏橫之間結仇的事情對蘇嫵大致說了一遍。
秦陽對自己並非來自絕靈之地的事情,也不想隱瞞了,這件事情以後遲早會被蘇嫵知道的,倒時候,反而會在二人之間留下陰影,於是他也趁此機會,順便解釋自己並不是蘇嫵想像的那樣,來自什麼絕靈之地,而是來自玉鏡城。
蘇嫵聽完秦陽的講述之後,淡然對秦陽道:“其實,我後來也仔細想過,秦道友可能並非來自絕靈之地,只是蘇嫵當時一廂情願地將你當成了絕靈之地來的人,所以才會把秦道友的話句句當真,秦道友騙人的本事,真是厲害啊。”
秦陽尷尬一笑,暗想:“幸好自己講出來了,如果哪天被蘇嫵戳穿了,就不好解釋了。”
蘇嫵看了秦陽一眼,柔聲道:“秦道友對過去的事情也無須介懷,在當時的情況下,換了是蘇嫵,也會和秦道友一樣說話騙人的。”
秦陽對蘇嫵的通情達理暗自讚賞不已。蘇嫵既然給他了一個臺階,他趕緊下臺。
二人在談了一下各自這幾年的一些經歷之後,秦陽便問出了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那個問題:“蘇嫵道友,你是元嬰期的修士,為什麼要隱藏修為加入天命教。”
蘇嫵看了秦陽一眼,輕嘆了一口氣,對秦陽道:“秦陽道友,蘇嫵對你現在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你願意聽嗎。”
秦陽點了點頭。
蘇嫵陷入了沉思,一會才緩緩開口道:“這件事要從天命教的第一任教主說起……”
隨著蘇嫵的娓娓講述,秦陽也大致明白了蘇嫵為什麼以隱藏修為混入天命教了。
天命教的第一任掌門叫白展,他原是幻滅海內海四大勢力之一的天月宮副宮主。
一百多年前,白展有幸進入仙墳尋寶,得到了一件寶物,叫天命譜。
天命譜是一件異寶,一旦在天命譜上滴血留下印記,並讓天命譜的主人用天命譜種下禁制,那麼這個人就徹頭徹尾受天命譜主人的控制了,天命譜主人可以隨時啟動禁制將教下修士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