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團烏雲猛地停了下來,烏雲一收,現出二個人來。
一個是穿著一件古怪黑袍的老者,左臉頰上有一顆黑痣,他就是血鬼宗的掌門烏絕。
另一個則是一個面色泛青,長著鷹鉤鼻的中年人,他就是在雲羅國吞噬了大量儒士魂魄,終於凝結成元嬰的烏橫。
父子二人面色陰沉地看著海面,眼中露出殺氣。
“老大,你下去搜,我用惑音**!”烏絕咬牙說道。
“是,爹。”烏橫應了一聲,一頭扎進了海中。
烏橫沉入海水中後,烏絕拿出一個小鐘,臉上浮起一道淡淡的紅光,他的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他輕輕地援動著小鐘。
小鐘發出一陣陣低語聲,時而又夾雜著一些笑聲。
一道道金色的波紋以小鐘為中心向四處擴散開來。
此時,秦陽距離烏絕也並不遠,他距離海面有五里左右,然後拼命地向一個方向游去。
突然,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陣低語聲,這些低語聲直接進入了他的靈魂深處。
秦陽眼前的情景頓時一變,他眼前再也不是昏暗的海水,他也不是在海水中,而是在幷州的一條街上。
此時薄暮冥冥,他遠遠地看到了街道盡頭自己家的那個宅院。
在宅院的一間房子的窗子上,透出了溫暖的燈光,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呼喚著他。
這聲音似父親、又似母親的,又似妹妹秦玉的。
他拼命地向街的盡頭跑去。
那條街好長,他跑了很久,但他離自己家的那個宅院的距離卻一點也沒縮短。
他急了,以更快的速度向自己家跑去。
秦陽渾然不知自己中了烏絕的惑音術,正在一點一點向烏絕那邊游去,他離烏絕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這時,秦陽漸漸有一點疑惑,自己跑了這麼久,家的距離為什麼還那麼遙遠。
難道這是在夢裡?
他正在暗自起疑,突然他的耳畔響起了一陣琴聲,雪蕊彈奏的虛天意境曲,虛天意境曲如道一道清泉流進了秦陽的腦海中,他驀然清醒過來。
他離距離烏絕只有一里的距離,他的頭離海面也只有不到一丈的距離了,只要他的頭一浮出海面,烏絕隨便一個法寶飛過來就會要他的命啊。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悄悄地繼續往海底潛去,並用神識感應著周圍的事物。
這時他的耳邊仍然有低低的、親切無比的話語聲,正是這些聲音將他心底裡最深的渴望引發出來,使他出現了幻覺。
他堅定心神,使自己不再受烏絕惑音術的影響。
慢慢地他離烏絕越來越遠了。
秦陽在離開那個小島三百里後,才將遁形珠從眉心間擠了出來,這遁形珠從眉心進入體內後,人是非常難受的,整個人如同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所以遁形珠不能長久地使用。
取出遁形珠後,秦陽感到好受多了,他找到一塊個珊瑚小島,躲進了小島海水沖刷的一個洞中,服了二顆恢復法力的丹藥後,又將遁形珠從眉心擠入體內,然後繼續潛入海中往前飛。
這麼潛行了十天之後,他不得不離開海水開始在空中飛行,因為海中的妖獸越越多了。
又飛了近一個月,在用紫電神木劍穿越了幾道魔霧屏障之後,他終於在一個荒島上停留下來。
這近四十天的水中潛行和空中飛行,可把他累得不輕啊。
他感到非常奇怪,烏橫和烏絕這父子二人怎麼這麼巧地就趕到了。
他相信肯定不是烏行或都烏霸通知他們的,要是烏行他們能夠通知到烏絕、烏橫這二個烏家的元嬰修士,那何必還要冒險去騙顧清鳴出手對付那個棕須修士啊。
至於為什麼烏絕、烏橫父子會趕來,秦陽想破腦殼也想不明白,最終他能夠想到的,就是碰巧吧。
其實也不全是碰巧,烏絕、烏橫、烏霸、烏道父子四人在外海這麼多年,正是在追殺那個棕須修士姬毀,想搶奪他手上的仙墳九宮圖。
他們在海外遊蕩了三年,終於找到了那個棕須修士姬毀,並和棕須修士交上了手,但是姬毀在殺掉烏道之後,卻從他們的手上逃走了。
父子三人追了近一年時間,姬毀卻從他們的視線中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