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轉眼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馮夫子音信全無,彷彿蒸發掉了一樣。
秦陽從最初的等待的焦急漸漸轉化為對馮夫子的擔心。
秦陽和馮夫子之間已經建起了深厚的師徒情誼。想起近三年來,馮夫子對自己的悉心教導,秦陽打心眼裡感激這位老人。
儘管馮夫子太過神秘,秦陽對他有諸多猜測,但是現在這個在玉鏡城中最值得秦陽信賴的人卻無端消失了,這不禁使秦陽坐立不安起來。
由於馮夫子沒在武館坐鎮,秦陽的天性也漸漸顯露出來,每次在來武館的路上,順手偷個雞,摸個狗,然後鑽進武館的的伙房內大啖狗肉。
開始時,長樂武館的眾武師十分鄙視秦陽的行為,在多次聞到狗肉香後,先是守大門的風大爺被秦陽拉下水,然後一個個武師在秦陽那套混混手段的誘惑下,全部加入吃狗肉的行列。
從此長樂武館方園十里範圍內,再無雞犬。
又過了十多天時間,已經臨近冬至,天氣陡然冷了下來,玉鏡城被一片白茫茫的大雪籠罩。
這天秦陽和往常一樣,收工後來到了長樂武館,一進武館,秦陽就聞到一陣狗肉的香味。
秦陽快步走進武館後面的伙房中,武館中的祈師傅、嚴師傅等十多個武師,正在一邊吃肉喝酒,一邊賭錢。
洪九這時完全改變了一個角色,從一個混混變成了一個勤奮工作的小夥計,殷勤地為變成混混的眾武師侍候酒水。
最近一段時間,在長樂武館所在的坊區,冒出一個無比強大的混混組織,這全拜秦陽所賜,將長樂武館的武師們全部帶入了混混界。
他們一見到秦陽,連忙拖來一張椅子讓秦陽坐下,給秦陽滿上一大碗酒。
秦陽也不客氣,端起碗便開始和幾個武師互相敬灑。現在這些武師的做派和馮夫子儒雅的風格可謂大相徑庭,秦陽本就是混混,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對他來說是人生快事。
秦陽現在已經十七歲了,已經由一個略顯單薄的少年,長成了一個魁梧的青年,此時大碗端酒的氣勢已顯得頗為豪邁。
酒過三巡,秦陽喝得興致正高。守門的風大爺走進伙房,對秦陽說道:"秦公子,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誰?"秦陽放下酒碗,頗覺奇怪地看著風大爺。
在玉鏡城,秦陽認識的人實在有限,知道他在長樂武館習武的人更少。從伙房的門口,走進一個黑色勁裝的中年漢子,那漢子揹著一柄鋼刀,整個人給人一種極為鋒利的感覺。
中年漢子的目光往正在喝酒的那些武師一掃,那種氣勢竟使膽小的兩個武師端著酒一時不敢動彈。
還沒等秦陽開口,那黑衣中年漢子已經把一雙犀利的目光投向了秦陽,問道:"你就是秦陽?”
秦陽啃著一塊狗腿骨,滿嘴是油,嘴一歪,說道:"正是。”
中年漢子看了秦陽一眼,生硬說道:"你不是秦陽,秦陽是書生,你是流氓。”
秦陽道:"你才是書生,你全家都是書生。沒事背把刀來這裡顯擺啊,也不看就是誰的地頭。”
中年漢子對秦陽說道:"我不想和你廢話,我只想見秦陽。馮夫子託我找他。”
秦陽一聽馮夫子,立即端正態度,正色說道:"原來先生是馮夫子派來的,在下但是秦陽,先生有何指教。”
秦陽的態度轉變,使中年漢子一愣,奇道:"你前後怎麼看起來像二個人。現在我相信你是秦陽。”
秦陽嘿嘿一笑。
中年漢子道:"我受馮先生所託,有事轉告你,請借一步說話!”
秦陽看了一眼中年漢子,見對方眼中並無惡意,便隨之走出伙房之外。
來到武館前廳一塊空地前,秦陽急忙問道:"馮先生怎麼樣了,他還好嗎?什麼時候回來。”
那中年漢子語氣生硬答道:"你問的問題,不屬於我回答的範圍,馮先生託我二件事,第一件,是和你比武較量,看你是否修煉到了後天後期。第二件,若是你勝了,我便將馮先生託給我轉交的東西交給你。”
"什麼東西?"秦陽問道。也許從馮先生轉交的東西,可以發現馮先生的蛛絲螞跡。
"你現在無權知道,你拿一把劍吧,我想見識一下你的枯榮劍法!"中年漢子冷然說道。
秦陽想起馮夫子也曾經提出過,要打敗他指定的對手,才會將榮枯劍法最後三分之一的修煉方法交給自己。